手腕上一下多了禁锢，裘安生的铁腕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桑十一回头看他，他依旧仰面躺着，虽然身体没有动，眼睛却睁开了，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我想见你，可是我找不到借口……”

“你喝多了。”桑十一面无表情的开口，“在这里睡一觉，明天可能会好一点。”

她轻轻地拽裘安生抓着自己的手，“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迷蒙的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裘安生突然猛地一拉，桑十一惊叫一声，一下栽倒在他身上，“你干什么？”

他显然对自己那一拉造成的后果很满意，不等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已经伸手双臂，一下抱住她的身体：“十一！”

“裘安生！”

他闭着眼问，“十一，我很想你。你怎么一次都没找过我？”

她想要挣脱开，他却死死地抱住：“别动！一会就好。”

他的身上满是酒味，桑十一被他禁锢着，她告诉自己，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她勉强撑着身体，只觉得撑得胳膊撑得十分酸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忍不住问：“好了吗？”

“十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好不容易……”他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喃喃：“……我恨你，当初你为什么……”

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听着他的语调，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适，为他，也为自己。

重新相遇后，她也曾一度问自己，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如果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是不是他们现在也修成了正果？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