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好奇他叫他的手下要干什么,点点头,表示应允。
那制服男收到指令后,一脚轻轻点地,跳上擂台,作了个揖,问:“阁下有什么吩咐?”
制服男名叫徐逸昂,是十三军的副将领,负责人员伤亡的处理事宜。
虽说他已经是玄武大军一员,按身份地位,眼前这人光是见到他这一身衣着也该退避三舍。
但他站在擂台旁,目睹了擂台上的一切。
比赛已进行了两个时辰,看官们都有些乏了,也觉无聊,毕竟一直都在看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打架。
旁人只将此罪责怪到十三军头上,说是十三军没用心。
所以说,这比赛的性别限制,早就该改革了。
但这做法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将军有怨也不敢提,更何况他一个“受人钱财替人卖命”的小喽啰?
直到这个跟普通男子比起来,身形实在可谓“娇小”的人上了擂台。
看台上有些人摇头,还开始责怪负责这次比武的十三军,怎么什么人都给上擂台。
就算弱者被打倒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对于他们这些看客来说,不相上下的精彩程度才能让他们兴奋起来。
弱鸡被虐的场景对他们来说索然无味,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嘛。
在看客们正准备扔香蕉皮的期间,徐逸昂正悄悄地为台上公子惋惜。
擂台采用“你行你就上”的人员赛制,顾名思义,擂台上有一擂主,觉得能攻擂成功即可上台挑战。
上擂台前都要签订生死状,换言之,擂台上允许置对手于死地。
敢上台的不是些个“拼命三郎”,就是些个心肠狠毒,“暗里放箭”,即便是敌不过,也能全身而退。
这公子如书生般羸弱,这不是去送死吗?
可惜了,他要是去念书考取功名说不定也能成为帝国的栋梁之材。
他正让人给他准备草席,却见场上局势有惊人之变。
那少年虽身形娇小,但灵活矫捷,对手发动的攻击,都被他一一躲开。
而几局下来,他的攻击就只有一招,一掌击人后颈,人昏厥,少年胜。
明明对方使出浑身解数,他却仅仅使些个轻功和近身搏斗的招式,还未用半点异能。
这少年水很深呐,一时竟无人再上台挑战。
为什么?
废话!你竭尽全力,对方却游刃有余,上去要是还不能伤他分毫,那不成了上赶着去表演个笑话吗?
特别是那些王公贵胄,出战不仅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代表整个家族的颜面,此时更是不敢贸然上台。
徐逸昂觉得自己今日对“人不可貌相”的领悟更深了一层。
光是从这几局的表现来看少年郎,虽承认下来有些不甘心,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人说不定明天就能成为他的主子。
她见这个制服男客气得很,对刚刚自己唤他“喂”的举动稍稍有愧。
她想了想,自己今日不是来玩的,是真的要混个将军做做的,说不定以后还要和这人一起共事,态度还是该友好些,“抱歉,能否给擂主搭个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