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二人在浮屠山脉时，莫如歌可是个温柔单纯的小羔羊，像是这种欺负人的事情，都是他对她做的，怎么到了九天之后，这只小羔羊摇身一变就成了大灰狼？

莫如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上次不就是这么骗我吃臭豆膏的么，当然是跟你学的。”

卫琰宁噎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在浮屠山脉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一次集市中发现了一种味道非常古怪的小吃，于是就是用了这一招骗着莫如歌吃下一块。

真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竟然也有一天要栽在莫如歌的手上。

卫琰宁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莫如歌能有如此进步，证明是他调教的好。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吃？”卫琰宁看向还剩下大半碗的肉粥问。

说起这个，莫如歌就全是委屈，“我也不知道，是几位长老命人送过来的，非要我吃完，说是加了什么灵花的，可就是这灵花的味道，根本就咽不下去嘛。”

卫琰宁，“那你不吃就是了。”

“不行，他们晚上还要过来验收的，若是看见这一碗我都没有动，会生气还会逼着我吃完的。”莫如歌说。

卫琰宁再次感受到了莫如歌的单纯与简单，他一边摇头一边冲着门外唤了一声，“白鹭！”

一头苍狼用头撞开了门，走到了卫琰宁和莫如歌的身边。

莫如歌爱怜的伸手摸了摸白鹭的脑袋。

卫琰宁则直接将那一碗粥送到白鹭的面前，道，“你主人赏给你的。”

白鹭的眼神发出一阵光芒，兴奋地原地转了一圈，舌头一卷，一碗被莫如歌和卫琰宁嫌弃的不行的粥，全部进了白鹭的口中。

主人竟然赏赐这么好吃的东西给它，它真是太高兴了！

白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已经空了的碗，用自己的脑袋撒娇一般的莫如歌的腿上蹭了蹭。

莫如歌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卫琰宁，原来还可以这样？

卫琰宁心中暗想，自己的这只小羔羊，看来最多也就是长了犄角而已，单纯的样子，明明还是一只羊。看来，以后不论是在人界还是在九天，他都要守在她身边才行，若不然，这样的一只小羊，不是早晚都要被人给吃了。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卫琰宁看着白鹭那撒娇不停的劲儿，忽然觉得有些不高兴，伸手推了白鹭一把，想叫白鹭出去。

白鹭却转头冲着卫琰宁呲出一排狼牙，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呦呵！白鹭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在你无处可去的时候收养了你，当初你趴在我脚边的时候，怎么不冲我呲牙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卫琰宁指着白鹭的脑袋骂。

回应卫琰宁的，是白鹭一记白眼。瞪了一眼卫琰宁，白鹭继续享受地微眯起眼睛，将自己的下巴枕在莫如歌的腿上，蹲坐在她的脚下。

以前是以前，以前不是找不到主人，所以才只能将就着在他身边呆着么，它还觉着委屈呢。

现在主人就在身边，卫琰宁是谁？不认识！

至于白眼狼什么的，他本来就是一只狼啊，他才不介意。

卫琰宁会输给一只狼？当然不会。

不就是粘人吗？不就是撒娇吗？他卫琰宁也会啊！

于是乎，卫琰宁起身坐到了莫如歌的身旁，伸手抓过莫如歌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以示亲昵。

在这个过程中，卫琰宁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白鹭的身上，果然见到白鹭鼻子喘了粗气，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白鹭不高兴，卫琰宁可就高兴了。

单单只是拉着一只手显然不行，卫琰宁得寸进尺，转头望向莫如歌，目光落在莫如歌稍显凌乱的耳侧头发上，缓缓抬手，手指勾着她的发梢，一点点的，动作缓慢的，替莫如歌将头发别到耳后。

原本，卫琰宁做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与白鹭争风吃醋，可当他的目光落在莫如歌的身上后，胸口却已不自然的起伏了起来。

往日在浮屠山脉之时，莫如歌一身或是青绿或是藕粉的衣服，总是给人一副林家妹妹的温婉可爱之感。如今她穿着一身正红拖地长裙，发间插着精致昂贵的金簪，却有着另一番风味，依旧叫他心动不已。

卫琰宁喉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莫如歌被卫琰宁盯得脸红，别开目光小声问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真好看。”

说完这句话，卫琰宁突然想到，白鹭根本没有办法和他比的，至少，他能说好听的话哄着莫如歌开心，这一点，白鹭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