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睿至下了早朝,一入乾清宫就看到菩尘在小太子的注视下,喝着苦涩难闻的保胎药。
菩尘皱紧眉头,嫌弃的掩了掩鼻子,向后撤着身子。
“母后良药苦口。”陆泽贤小声嘀咕道。
菩尘幽怨的看着亲儿子,挑着眉说道:“要不你来尝尝?也好和母后同甘共苦。”
什么良药苦口?分明是骗人喝药的谎言!
陆泽贤毫不犹豫的点头,伸手就要去端菩尘的药碗,和她一同畅饮一大碗。
菩尘忙伸手制止了他的小手,轻声说道:“母后逗你玩,你还当真了?”
就算当真也不能喝保胎药,伤了身子她哭都晚了。
“儿臣愿意和母后同甘共苦。”陆泽贤眼神坚定的说道。
菩尘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你愿意,母后可舍不得。”
“又来吵你母后?功课做完了吗?”陆睿至人未到,不满之情已然降临。
“回父皇,已经做完了。”陆泽贤慌忙收回双手,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回话。
他知道母后中毒是受他所累,父皇迁怒他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可以他愿意替母后中毒,好过亲自看着母后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因为他的疏忽一点点失去性命。
“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菩尘放下药碗担忧的问道。
自从那日醒来,她就知道自己中了毒,好在严凌说没什么大碍。只需日日施针清理毒素即可,至于下毒之人已被陆睿至生擒。
陆睿至轻手轻脚坐到龙床上,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朝堂上一些芝麻绿豆得小事,不用为我担忧,好好养胎就是。”
尘儿的身子势必要静养,罗刹国之事无非是比谁更兵强马壮,敌人都欺负到国门口了,他要是壮怂,如何配做这一国之君?
菩尘探究的视线打量着他紧锁的眉头,追问道“你我夫妻十年,我会看不出来你心里有没有事?瑾瑜。”
“奴婢在。”
“出去打听打听,今日朝堂发生了什么事?”菩尘面不改色的吩咐道。
“是。”
陆睿至叹了口气,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宠溺的说道:“何须麻烦至此,无非是朕扣押了罗刹使臣,两国就算隔着汪洋大海,怕是也要开战了。”
菩尘心头一震,慌忙追问道:“扣押罗刹使臣?可是发现了他们的不轨之处?”
罗刹使团踏上庆国土地的第一天,她就猜到会有这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