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怀里抱着保温桶,神色怔然地坐在十分多钟前的那辆公交车上。
似乎有鞭炮在她脑海里炸开,噼里啪啦的,混沌不清。
她不想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身为女人的敏感和芥蒂却让她不得不在意这件事。那么晚了,柳浅为什么出现在何初的病房里?还有,柳浅……柳浅为什么吻了何言?她明知道何言有妻有子,而且何言可是他的老师啊!柳浅,分明就要和何晗结婚了呀?为什么?为什么!
梁静突然觉得背后发凉,直冒冷汗。是何言背叛了自己还是柳浅勾引了何言?禁不住一个寒颤,手里的保温桶应声落地。熬了三个小时的玉米银耳瘦肉粥就这么洒了出来,迸溅在她的鞋子和裤腿上。滚烫的触感蔓延,尽管隔着厚厚的冬衣,梁静终于在这黑夜空无一人的孤独公交上掩面而泣。
将保温桶里的汤送给了刚刚下班的乘务,她失魂落魄的往家里走。小区里还是很黑,她下意识的抬头,茫茫黑暗无边。自嘲的笑笑,是啊,自从初初生病以后,自家的灯就再也没有在她回家的时候亮起过了。
手机没电了,她摸索着往前走。不经意间被石阶绊了下,梁静咬住了下唇,要强的性格迫使她自己将眼泪狠狠地逼回去,不复见凄凄惶的情绪。
翌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