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去深山老林时，无意之间，曾经瞥见了一抹纯白色的狐狸。

我想着，许久没见念念姐了，就给她送件礼物吧。

地府多是阴冷，她身为女子，身子骨应该不是很好，不如就用上好的白狐，给她做一个披风好了。

这念头刚一出现，我就立马付出行动了。

没想到，那一次外出，竟然这么顺利。

我只是待了几天，随便用了在人间的一些小手段，就有一只上好的狐狸对我投怀送抱了。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小狐狸的皮毛，是我这几千年来，见过最顺滑的。

我将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身上，可怜的小狐狸，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境，竟然还温柔的伸出头来蹭蹭我的手。

可能在某一个瞬间，我也心软了。

只是一想到地府的湿冷，再想想我手上沾染的鲜血，反正也不在少数了，就算再加一条小狐狸的性命，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带它回去了。

并且将它关在了笼子里。

没几天，我就将它的皮肉剥了下来。

它的眼里，有着哀求。

可我不在乎。

小时候受到过那些动物攻击之后，我对这些东西，也就没那么多的怜悯了。

当我将那做好的披风送到地府的时候，念念姐没有笑，甚至她的眼里，还出现了斥责。

我知道，我做错了。

我让念念姐不开心了。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我觉得的，那只小狐狸真该死，如果不是它，念念姐也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我问念念姐，她希望我怎么做？

她说，希望我有善心。

善心？

这个东西，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了。

不过没关系，如果念念姐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将它找回来，不过就是善心嘛，我想要做好什么事，就一定能做好。

之前念念姐不在的那段时间，我以为她就只是和那刚出生的十三在一起，却没想到，与她在一起的，还有那凰衍。

而且在那段时间里，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等到后面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那个叫做凰衍的上神，已经和念念姐成为挚友了。

甚至念念姐的弟弟十三，也对那凰衍十分崇拜。

念念姐明明和我说过，她不会喜欢凰衍的。

她说了，她喜欢的人，叫做阿离，是一个凡人。

凡人，那不就好办多了，我将那人界里叫做阿离的人全部杀了，我看念念姐，还有什么喜欢的人。

到时候，她的眼里，就只能看到我了。

她说喜欢有善心的人，我便开始做好事，放弃了原先的血祭大阵，经常照顾那些受伤的动物，还有那些贫困潦倒的人。

我以为，只要我尽力做到了，念念姐就会对我有所不同。

可结果说明，我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