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十年的努力,就要别人用上百年去比。顾相安是,许霆晔更是。
大雨一夜未停,这皇宫有着一夜的刀枪剑戟的对撞声,还有无数人的尖叫与求饶。
陆秋禾知道自己的短处,她是用惯了现代兵器的人,虽精通近身格斗,但与这些古代人比起来,实在不是对手。
但也不能坐以待毙,“那些大佬我打不过,你们这些小喽啰我还怕吗!”
这一夜,陆秋禾不知道身上哪点还是好的,疼过了度,是不是就不知道疼了,反正陆秋禾此时只知道能打死一个算一个。
看着远处的许霆晔与余济远打在一起的身影,还能感叹一句“高手过招,看着都爽!”看着余济远被许霆晔砍下一只胳膊时,陆秋禾忍不住尖叫。
“小心!”许霆晔听见陆秋禾的喝彩,忍不住嘴角扬起,去看陆秋禾,就见有一小人竟然在背后就要伤了陆秋禾,动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出言提醒。
陆秋禾不回头去看,身子直接去躲,这是多年训练的结果,她相信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
陆秋禾抽出匕首,也不转头,直接紧贴着自己的腰部向后插去,只听身后一声闷哼,变一个重物压了上来。
陆秋禾站起身子,抽出匕首,这才向后看去,直接那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人可敌千军,说的就是许庭晔这种人,陆秋禾刚想对许庭晔说声谢谢,就看见许庭晔手中提着一个脑袋,那是
“奉郡主之命,前来救驾卫主,铲除奸臣!”一阵马蹄声传来,这是顾相安的兵!
眼下无兵可调,众人竟然漏了顾相安的兵,他可是天耀唯一一位手握重兵的幽州郡主。
虽然余济远死了,但想取代他的大有人在,这场战事还需要更多的人加入,而这顾相安的幽州兵来的恰到好处。
“你们主子收拾残局倒挺快。”许霆晔话里带着嘲讽。领头的幽州兵面无表情,还有几人直接把陆秋禾给围了起来。
“将军说,小王爷若是应付不了今日的局面,那我们也没有来的必要了。”
“哼!”许霆晔冷哼一声,这顾相安,回去再找他算账!
“这是将军的剑。”幽州兵把一柄长剑双手递到许霆晔面前。这是顾相安在幽州收集的上古名剑,他之前一直放在兵器库里,这次直接让幽州兵带过来送给了许霆晔。
“算他还有点良心。”
幽州兵是奉命行事,杀起人来毫无感情。比所有人都要冷血。这是顾相安培养出来保护幽州安全的。他们平日里面对的都是来犯的海寇,只要一个结果就行了,他们从来不留活口,现在哪怕是面对内乱,他们也如此行事。
这也是顾相安不轻易让他们离开幽州的原因。
“陆小姐,将军让我等务必护您安全。我等来晚了,请小姐责罚。”幽州兵跪下,等着陆秋禾的惩罚。
陆秋禾知道这一切都是顾相安的吩咐,感动之余,还有些担心,不知道顾相安那边如何了。
她自然也不会责罚这些人,人家是来救自己的饿,惩罚奖赏都是人家主子的意思,再怎么说,她都不是他们的主子。
“我没事,你们也不用如此。我知道你们的难处,该如何,等着你们将军回来你们自己去说便好。现在你们能来协助小王爷处理今夜的事就好。”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喧闹终于落幕。余济远被砍掉了四肢,苟延残喘。许霆晔仅是受了轻伤养了两天便好了。
陆秋禾伤的重一些,主要是在那夜来了葵水,又淋了雨,发了热。在床上睡了两天也醒来了。
五日后,大理寺受理余济远谋反案,也为秦相翻了案。
余济远以及参与此案的一众官员,全都诛了三族,只有不满五岁的幼童和孕妇逃过了一劫相传这一日,菜市口的法场上,人头堆成了小山,几百个下人清洗了半个月才清楚掉地上的血迹。
了正文定召见秦家唯一的子孙秦安逸。秦安逸却因病重无法觐见。皇上就亲自到了相府,见了秦安逸,为他秦家翻了案,追封去世的秦相为“文忠”,封秦大公子为“战神”。
又过了两日,这是第六个月了,最后一次给血茄果喂食鲜血,再等上三十日,就可以结果入药,到时青韵以及秦安逸就可以痊愈了。
陆秋禾看着手腕上的伤口,笑了,以后终于不用再做着自残的事了。
青韵与秦安逸的身子愈来愈差,许霆晔五日给青韵渡一次内力,强支撑着青韵,但秦安逸的身体不知为何,总与许霆晔的内力相冲,他也没有办法。
见一切终于风平浪静,陆秋禾坐在院中,喝着茶,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最近许霆晔总是给她送好吃的,面对她时不时还会不自觉的笑起来。
陆秋禾总觉得怪异。但人家对自己是真的好,她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这一日,陆秋禾困得厉害“奇怪,这几日怎么这么嗜睡,我从昨天到现在,可是睡了七个时辰了,哎,真是不能懒呐。”她把这归为自己的懒惰,倒没有多想。
又过了两天,陆秋禾昏昏沉沉醒来,看着外面的天色,黑漆漆的,“这”怎么还没有天亮啊。
陆秋禾想说这句,但嗓子沙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