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充斥着脑海，他被女人推了一掌，摔在地上，膝盖手心全部都被蹭破，露出血迹。

旁边的彪悍大壮提起他的后领，让他差点窒息而亡。

大壮凶狠的眼睛看着女人警告着：“这一次用你儿子抵，下一次再不把钱拿出来，你和你男人全都我给我留下一只手。”

“好好好，下一次一定还钱，一定还。”

女人撑着桌子，目光呆滞。

记忆里那个年轻貌美，笑起来温和的母亲早已在岁月中褪了色，找不到丝毫存在的证据。

被人带走，小小陆煦脖子上还挂着清醒时候母亲给他戴上的红绳。

可是现在，多么可笑。

双手垂下，里面全是悲哀。

大概清醒的时候，母亲才会想起他，然后会慌乱，又紧张兮兮起来。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把他卖了，每一次他都自己跑回来。

可是这一次……

握紧双手，那双黑得纯澈的眼睛变得黑暗，心中的仇恨不断扩大。

滴答滴答……

血滴在地上，他趴在地上，全身都疼，可手里握着的匕首不曾放开。

鲜血洒了一地，他脸上身上全都是，可是他还是忍着痛起身，把现场清理干净，然后面无表情拉着几具尸体走进深暗的巷子口。

小小的身子扯着人，一点也不含糊。

脑海里的画面又是一转，自己在树林里，迷迷糊糊有人背着自己。

“啊！”

惊醒过来，陆煦全身冷汗，瘫坐在地上。

睫毛颤动，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