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堆积成山的骨架和腐肉,他喃喃自语道:
“一位古老的存在么?
“祂的陨落,是一个谎言......”
......
悬挂在十米高的半空,花岗岩隐隐映照出苍白的脸,祝夜有些颤抖。
即使魂力足够充沛,使得他能不断地爆发力量,保持协调地向上攀爬,他的心理障碍依旧难以克服。
在遥远的楼顶,夏尔探出半边脑袋,语气严厉地指点着他如何用肱二头肌发力,如何保持身体重心平行上移。
如此过了十分钟,祝夜又颤颤巍巍地上升了两米。
“废物!”
夏尔的怒吼从头顶处传来。
祝夜甚至开始怀疑,他会不会突然切断绳子,让自己来一次“信仰之跃”。
“然而楼底并没有草垛......”
自嘲了一句,祝夜继续控制着上肢肌群,向上攀援。
......
巢区,塔楼。
“万事皆空会”的总部“塔楼”,像是一个巨大的战争王冠,每边都延伸出结实的长翼。
六个弯曲的尖顶构成了船舵般的巨大侧塔,它们齐齐弯向皇冠正中,那座高耸入云的中央尖塔。
塔楼的大门是一道不可思议的巨大铁闸门,用合抱粗细的巨木作为门闩,高大得连泰坦都可以轻易通过。
“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塔楼门前,打着瞌睡的万事皆空会“沮丧者”投去打量的目光。
只见那是一个身穿破烂罩衫的女孩,手脚纤细,约莫十二三岁年纪。
女孩的罩衫上血迹斑驳,她的皮肤遍布米粒大小的疤痕,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只剩一双幽深的眼睛,直视着沮丧者。
在贫民窟,遭遇悲惨的女孩相当普遍,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幸运。
因此,沮丧者虽然有些同情,但也并没有非常动容。
“小姑娘!”
见女孩没有反应,守门的沮丧者走近了两步,重复说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有病。”
女孩抬起幽邃平静的眼睛,一字一句、缺乏感情地说道。
沮丧者有些诧异。
精神病院是万事皆空会的慈善组织,恰好位于塔楼内的一座侧塔上。
虽然精神病院常年人满为患,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年幼的患者。
也从来没见过主动“自首”的患者。
沮丧者低下头来,用充满怀疑的语气再次说道:
“小姑娘,这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快回家去吧。”
“我——有——病。”
西西莉亚用更缓慢、更低沉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
然后,她平静的眼睛里突然布满疯狂的情绪,她的嘴巴向两侧咧开,露出惨白的牙齿和红色的牙龈。
夸张的表情让她的整张脸扭曲起来,加上密布的伤痕,显得更加诡异。
沮丧者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地。
只见扭动着的面部肌肉牵引着皮肤,把一道道已经结痂的伤痕撕扯开来,女孩的脸上转眼间淌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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