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捏住衣角,也就说明不能成功撒娇。
千蕊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她真的与撒娇无缘了,那也成,不撒娇就不撒娇吧,此路不通还有下一条。
得不到回应的江轻眸色一沉,以为是自己的下意识防卫动作惹得女孩伤心,便解释了一句,“我不太习惯与人产生肢体接触。”
眼前的女孩扁着嘴,仍旧是怏怏不乐的模样,“我也不太习惯啊!”
所以她就真的很有挫败感啊,出身未捷身先死。
看着女孩的心情更差了,江轻都忘记了自己才是来兴师问罪的人。
沉思半晌,他拉开了车门,生硬道:“车吧。”
千蕊乖顺地坐副驾驶,系安全带,很老道地叹了口气,“江老师,你现在应该为复职做准备的,把时间浪费在我身没有意义的。”
“复职的事情不急,你怎么会又被卷进这些事情里来?”
“当然是救你啊。”她脱口而出。
江轻看着一派天真的女孩,眼睛里的情绪稍稍复杂,“所以,狙击手自首的事情,真的与你有关?”
千蕊一怔,嘴角的笑意浓郁,却笑意不达眼底。
“你在套我的话。”
听去云淡风轻的。
“这也是作为警方线人的责任吗?”
江轻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这女孩子哪来这么纤细敏感的神经。
他沉默了片刻,听到自己说:“……老师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学生走歧路。”
“学生会看着老师被人污蔑仍旧无动于衷。”千蕊转过头望着他的侧脸,“但是,偶像不行。”
“不知道这二者之间产生区别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就是,老师与我无关,偶像是我想要成为的人,所以我没法忍受自己受到伤害,一点也不可以。”
江轻不太理解,但是也没有反驳。
千蕊当然也不指望这木头人开窍,于是下了一剂猛药。
“还好那个狙击手很识相,不然,他就只能英灵永存了……”
江轻急促地踩下刹车。
为什么就是这样一张耀眼如骄阳的脸,对生命的漠视却总是冷厉如冰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这样的病态。
千蕊一个猝不及防撞了挡风玻璃,额间迅速浮现一块红印。
她知道,他生气了。
所以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捂着脑袋下了车。
在川流不息的大马路,那纤瘦的身影却敏捷如羚羊,越过防护栏,很快消失了。。
又静坐了好一会儿,江轻才将车慢慢启动,毫不留恋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