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严重,而过程之艰辛,也非常人所能想象。
狂躁的自然能量充斥于脆弱的人体经脉,无异于消融血肉的剧毒,如同无数把细密的小刀小针扎刺血肉。
每一刻每一秒都是折磨。
“扑哧!”明宇仿佛连牙都咬碎了。
如黄豆般大的汗水从明宇身上所有的毛孔涔出,血肉被熔化般的巨痛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坚持住!坚持住!”
巨痛如电钻般从一直撕裂到灵魂深处,全身痛得颤栗不已。
有那么一刻,明宇想放弃算了,他又不一定非要靠这种方式变强。
可是当他想放弃时,下一秒脑海中就呈现出纷繁的画面碎片,有前世的,有今生的。
幽暗的穹顶下,米开朗琪罗仰头刻绘着西斯廷教廷天花顶上的创世纪。
寂静的小屋里,贝多芬忍受着耳鸣创作出第九交响曲。
黄的被褥上,史铁生承受着透析与背痛,一笔一笔地写出病隙碎笔。
他还想起了,自己在灰暗的树林湖畔步履蹒跚地奔跑,一次又一次地甩动着几乎要断掉的手臂。
他想起了更多,夕日红担忧的神色,坐在遗像旁以泪洗脸的惠子,三代火影慈祥的笑容…….
纷繁的画面一闪而过。
最后,明宇想起了一句话:“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牙齿似乎在崩崩作响,清秀的面容因为巨大的痛苦已经变得狰狞可怖:“笑话,这点痛苦怎么能打倒我!?”
剧痛以潮水涌来,身体已经几乎麻木了,而灵魂则仍然不断地被撕扯着。
换做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承受不住昏迷过去了。
可明宇还是强行冷静了下来,凝聚精神,小心翼翼地指挥着化作星星之火的查克拉,围向那粒强烈的白光。
盐入水中,当然不可以带动水去包裹珍珠,但若是那水液已经被煮沸成油,而那珠子又是专门吸引这种油腥的呢?
自然能量已经变成滚烫的油,被身不由己地吸附过去。
白光光芒越来越强盛,吸附力也越来越大,可还没到极限,后面的自然能量仍然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痛苦不可怕,可怕的是漫长的等待,尤其是这等待还伴随着巨痛,而结果尤未可知的时候。
身子早已经麻木,能流的汗早已经流完,明宇依然在坚持着。
当意志已经越了的时候,任何东西都无法将之打倒。
忽然,那粒凝聚了庞大的自然能量的白光,如同太阳爆一样,刹那间爆出无量无数无边无际的光明。
光明甚至透体而出,照亮幽暗的湖底世界,游鱼瞬间消失无踪。
明宇仿佛瞬间活了过来,精神一振,忐忑不安地凝视着。
成败,在此一举!
白光爆炸之后,丹田里已经乱如一锅粥,原本就已经极为狂躁的自然能量,此时更像是尾巴着火的野牛,疯也似的在丹田空间里四处乱撞。
明宇的神经已经被折磨得粗硬了,可那瞬间飚至极点的疼痛甚至让明宇有种灵魂出体的恍惚感。
这时,白光淡去,一个了不起眼的黑点,出现在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