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十分了,耗费太多时间。”我离开老丈的家,看了手表一眼,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十分,还有五十分钟。
我掐这时间小跑。
总算是十一点五十分时赶到,我跑进娄家,看见他们手拉手不舍得放开,我说:“娄小姐,准备上路了。”
“嗯,知道。”
娄母挡在娄小姐面前说:“我不允许她离开,她是我女儿。”
我说:“人鬼殊途,她必须走。”
“不..她还年轻,真的不能死啊..张先生,求你救救她。”娄父哭着说。
我心中疼痛,可无可奈何,生死是天数,无人可以改变,说:“请节哀。”
“你这铁石心肠的混蛋,就忍心见到我们家破人亡吗?”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何成方圆:“娄小姐,请。”
“爸妈!我该走了。”娄小姐站起来,柔顺的长发垂落腰间,一个转身就阴阳永隔,她走出屋门不再回头看一眼,或许是怕再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
娄父娄母抱在一起痛哭,而我虽然心中触痛,却无法阻挡:“请节哀!”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我亲自超度娄小姐,看她沐浴光华中慢慢消失,此时的她是一生中最美的一刻,对我挥手说:“道哥,希望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虽然我们相处时间很短,但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好人,大大的好人。愿你能够心想事成,道运昌盛。”
“多谢!上路了,好走莫回头。”
娄小姐在光华中成为一道青烟,遁入地下消失不见,她走了,我也该走了。
等待明日一战之刻。
脚步沉重的回到地窖,地窖的温度较之外界要高上一点,大小姐哀泣看我,或许在问娄小姐是否已经离开。
它问不出,我自己回答:“她离开了。”
大小姐点头,头仰望地窖上空的苍穹,仿佛是在怀念,也可能是在寻找属于娄小姐的星光。
我盘膝在地说:“开始恢复身体吧。此事完毕,我会想办法超度于你。”
“呜呜!”大小姐口中发出呜咽声音,它真的伤心了,而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感慨人的脆弱和世事的无常,希望每一个善良的灵魂都能得到世界的温柔对待。
..
言不多说,感慨就此打住。
我入定心神运行真元,今日根基屡遭打击,引得真元不稳定,现在我要着手把真元稳定下来,还要抢时间给大小姐恢复一拨,所以时间很赶。
双手摊开,放开四肢百骸,当真元运转时,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些顿挫感,每当路过根基时总会隐隐作痛。
大约到半夜,真元趋于稳定,正欲继续努力时,大小姐突然压在我身上,不管她活着的时候有多美若天仙,现在她就是一只没有皮的怪物,这近距离一看,我差点魂飞魄散,她手指放在嘴前:“嘘..”
我不敢声张,却听见:“张道友,你在哪里啊?”
是云浪子的声音,他不是死了吗?而且他的身份根本就不是青城山弟子。
“张道友?你快出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我心中有疑问,我悄悄说:“我上去瞅瞅。”
大小姐连忙摇头,我说:“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大小姐把我放开,我攀岩地窖洞壁往上,几个起跃就窜了出去,果然看见云浪子,他距离地窖已经不远了,他本来皮肉分离,不过现在又回去了,或许是因为修道者的特殊原因,他看见我眼中一喜:“啊,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