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就那孩子叫我一句妈,我就有跟喝高了一样给他们跑东跑西的。”说话的内容好像是在抱怨,其实嘴角挂着的笑一点也不假。
“别想了,今天都挺累的了,明天还有明天咱们自己的事儿,休息吧。”
只要这把证到手,景行的愿望基本上就可以实现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和任何人报备,不带任何商量的开车径直回他们自己的家了。
一路上成岁就捏着那俩红本本可劲儿的扒拉,就老觉得里头还有啥隐藏内容一样,翻过来覆过去看个没够。景行看她开心自己也挺开心的,他没想到求婚这事儿能这么顺利,比把花束拆开放进花瓶里这件事还顺利。
回家之后成岁找了个可爱的小袋子,把结婚证仔细平整的包起来,郑重的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压住房本:“这是我们俩的第一个合法证件,以后还得有很多证件,就都放这里面。”
没预兆的景行反手一下把成岁压在了旁边的衣柜上,气息慢慢的逼近:“那我现在算不算持证上岗。”不等成岁有害羞的机会,景行就俯身盖住了她的话语权。
往往这个时候都会有点扫兴的情况发生,负责这个角色的是于冠书。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景行有一瞬间甚至想装作没听见,还是成岁推开他,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把手机摸出来,也没看屏幕就直接递过去:“接啊。”
景行有点恼,但看了一眼于冠书的名字又不得不接,现在景行的工作事宜基本上已经全部放到于冠书手里了,除了头衔还没跟上,他毋庸置疑可以说是个经纪人了:“这个节目还有一个室内演播室部分,还挺客气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商量商量敲一下时间吧。”
“演播室?就是坐在那里看电视的那一部分?”景行打电话还维持着那个橱咚的姿势。
“对啊。”
“那种东西有什么意思啊。”景行明知道在打电话成岁不敢弄什么动静出来,故意把脸越凑越近,听筒也越凑越近。成岁知道这个幼稚鬼动什么小心眼儿,她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发出任何声音,右手从上到下开始一颗一颗的解景行衬衣的扣子。
“嘶……”景行真是完全小看了这个妖精,不是妖精,是吸血鬼,要不怎么现在的自己全身的热血都往同一个方向涌呢。他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对着听筒做最后的交代,眼神却一点也没离开那个已经走到最后两颗扣子的手:“还有事儿么没事儿我挂了。”
于冠书打电话来的任务根本没完成:“你还没跟我说演播室什么时间有空去录啊?”
“不去了。”景行干脆利落的撂下两个字,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那头的于冠书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就拿到了这个不存在的选项,那头景行的手机早就摔到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悲鸣。
“哎!等一下,那个。就是那个……”
“有。”
“啊?哦。蓄谋已久啊你。”
“那可不,特别久,就是没敢。”
“哎,再等一下,那个……”
“哦,要不开着灯吧。”
“唐!景!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