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五皇子此刻在薛泰府里喝茶,薛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量不高,可眼神凌厉,毕竟是在刑部当差,日日与那些凶徒打交道,自然是狠辣一点。
“殿下,这茶您都喝了三杯了,可是这茶合殿下胃口。”
薛泰虽然明面上问茶合不合胃口,可实际上在问五皇子茶水都喝了三杯了,还不说事情。那五皇子却是装作一幅不清楚的样子,直言茶水不错,要多尝几口。
就在薛泰忧虑的时候,门外小厮进来了,见五皇子在,便偷偷在薛泰耳边说道,原来是棠萼拿着棠澹的印信来了,薛泰一听的“棠”字,立刻摆摆手,示意不见,此时他不想插一脚去。
“薛大人,可是有客?为何不请进来。”
五皇子抿了一口茶,说道。薛泰则回身,恭敬的说道:
“哎呦,殿下,来的人是棠澹大人家的姑娘,您不在朝堂,不知道那棠大人和齐大人私藏叛贼,这事儿可刺到皇上心窝里了,我万万不敢管啊!”
五皇子一听,心里一乐,他等的人终于来了。可面上依旧是一幅迷惑不解的样子,那薛泰索性将这件事儿从前到后告诉五皇子。五皇子听完,立刻说道:
“薛大人,本皇子觉得,此时应该管一管。倘若父皇真的要齐大人和棠大人死,当时在大殿上就应该定罪了,这牢里几日非但没有赐死,还把冯禺官给去了,又把赵衡关家里去了。啧啧啧,我猜啊,父皇是想保这两人,此时薛大人上去,给父皇解忧,父皇恐怕会对薛大人刮目相看啊!”
五皇子苦口婆心,满脸为你好的表情,唬的薛大人一愣一愣的,可那薛大人在官场多年,自然不是好哄的。
“殿下,臣这样做岂不是得罪了冯派,那赵衡大人可不是好相处的,这齐大人的案子,若不是赵大人背后动作,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薛大人,做臣子最重要的是忠心,对皇上的忠心。实话跟你说吧,今日我就是为此时来的,前几日父皇招我去了宫里。出了宫,愁了许久,就想薛大人是个好官,不如把这个功劳让给薛大人,于是来找你了。”
那薛泰一听这话,心里立刻透亮,原来是皇上的意思,那就好办,只要皇上暗示了,这案子他就接了。
“行,多谢殿下记得臣,臣愿为殿下鞠躬尽瘁。”
一听这话,五皇子心里放心了,前几日进宫父皇根本没提这事儿,他为了唬住薛泰,就暗示了一下,又没有明面说出来,自然不算假传圣旨了。
“来人,请棠小姐进来。”
门外站着的小厮离开消失在院子里,五皇子见事情差不多了,便做在椅子上品着茶,而薛泰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坐在下首,等棠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