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训开开心心去上朝,顺便邀请要好的大臣们去他家吃乔迁宴时,赵衡像一条毒蛇一样,终于露出了他的毒牙,给了齐训重重一击。
“臣有本启奏。”
左佥都御史林臻上前朗声说道,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金銮殿,站在大殿棠派臣子一听,吓的双股颤栗,因为做为冯派舌头的林臻,一说话就有棠派的人遭殃。
皇帝显然已经习惯了林臻的有本启奏,点点头,宦官高声唱了一句:
“说~”
齐训则站在浩瀚的大臣堆里,对林臻启奏什么丝毫不在意,直到他听到自己的名字。
“臣要弹劾原沂州知州,今吏部员外郎齐训。一,贿赂户部尚书棠澹,将自己调回京城;二,在沂州侵占土地,逼的良民无地可耕;三,构陷忠臣,因下辖安隐县知县刘盟将他的罪行收集,欲要上达天听,被其知晓,以莫须有的罪名残忍杀害;四,向下索贿,让下辖十六个县的知县每年交百两纹银。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请陛下明示。”
齐训听的冷汗直冒,原来这才是赵衡的大招,果然是要他必死无疑,这一桩桩一件件,足够他诛九族了。
“皇上,臣冤枉啊!林臻,果真好手段啊,你如此构陷我,安的是什么心?莫不是有人指示你这么做的?”
齐训自然也不是面人,任由他们捏的,急忙反攻道。
棠澹也上前,跪下说道:
“臣冤枉!”
“物证在此,人证也在宫外,你有什么好抵赖的。”
林臻反驳道。
“将物证呈上来,人证也进来。”
皇帝说道,齐训心里一颤,此事怕是难了,赵衡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仅齐训心里咯噔一下,棠澹的心像被夹子夹住一样,此刻他不能求情,因为自己也有涉嫌收贿的罪。齐训抬头,想看看皇帝的反应,可皇帝旒冕遮住了一切表情,倒是五皇子向他投了一个异样的目光。
何公公托着林臻从袖子里掏出的几封信,呈给皇上,纵使齐训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信,可毕竟离的太远,他实在看不见。
大殿一片寂静,只有皇帝翻看信纸的声音,这声音像是刀一样,一下一下划着齐训的心。他背上冷汗直流,手心里也黏糊糊的,甚至额头上也是汗水。
“啪!”
百官皆一震,皇帝毕竟是皇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当初皇帝如何用铁血手腕上位的,他们都历历在目,那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刻在他们的脑子里了,估计过几日午门那边又要流血了。
“好个齐训,好个齐训,朕居然不知道,你有这样大的本事。”
“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齐训喊叫道,他虽然不知道信上是什么,可若此时不喊冤,去了牢里真就没地方申冤了。
“皇上,证人已到殿外了。”
有内侍进来禀报道。
“宣!”
齐训回头,见三个穿着布衣的人进来,等走近才发现,一个是齐家的管家,周吉,一个是下辖宣林县知县冯元,还有一个是一位妇人,他也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