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也满是伤痕,多处要害受创,遍体鳞伤,血液凝固,血枷触目惊心,极为违和地印在身上。
他的脸色更是惨白,看不见一点血色,隐藏在灰尘之下的脸庞,扭曲成苦痛的字样。
如此凄惨模样,倒像是个将死之人,哪里有一点钦差的风度?
“赵令哥哥,你这是为何遭到如此折磨…”少年捶胸顿足,倒在地上哇哇大哭:“弟心痛,恨不得以身代之!”
“恶心!”赵令生无可恋,仿佛唯一活着的乐趣,便是尝试将这厚颜无耻的贼活活骂死:“你这等恶人,何不入地狱?上苍无眼!”
“老哥哥。”祁奇闪电般止住了眼泪,一脸好奇:“我看邪教的那位太息真人,样子看上去也不好啊,您为何不与他鱼死网破,一了百了,偏偏要在此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一了百了?果然还是出了真话,你便巴不得我死是吧?无耻贼!”赵令的血液加快了流动的速度:“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姓赵的,其实你应该知道,若是我和你合作,你的计谋,查清邪教苟且的打算也不可能成功,非但如此,你的心里还计算着危急时刻,那我做替死鬼,害我性命罢。”祁奇卸下了伪装,脸色幽冷:“你这般狼子野心,要我如何与你为伍?”
“嗯?”赵令脸色一滞他心里的确是这般打算,半点不假。
如今祁奇破,他已无法理直气壮,继续辱骂下去了。
“我实话和你,若是害死了我,你纵使逃出生,也休想活着过下辈子。”祁奇摸了摸脸,突然仰躺倒。
“阁下何人?”赵令脸色一变,惊疑不定。
“家叔罗珂,南境守将,王廷二品镇南大将军。”祁奇悠悠道:“另外四位上将军也是我的长辈。”
“什么?”赵令脸色再变,无比惊恐:“你休要欺骗我!”
“骗你作甚?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出身寒门,苦苦求生的平民百姓么?”祁奇反问一句。
赵令顿时沉默下来。
祁奇此话,的确不假,无论怎么看,他都不是那些个挣扎求生,没有背景的人物。
只是赵令万万想不到,此饶背景居然如此之硬,强大到让人无法想象。
这可是伫立于百烁国风云之尖,关乎一国之权柄的庞大势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