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奇三人满头冷汗滚滚滴落,在头发,眼帘,鼻尖激射出一条条水柱,一脸苍白。
此时坐在他们身前大椅上,脸色阴沉看着他们的,正是百烁国镇南大将军,绝狼关主将罗珂。时光荏苒十二年,他的修为愈发深不可测,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在三饶感官中却好似一座巍峨火山漠然矗立,如火如狱的气息隐而不发,却将身周的空气燃烧得沸腾,隐隐有九尊火龙在其中舞动,好似神灵在世,单单是坐着,便犹如一座大山般压得祁奇喘不过气来。
时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看上去依旧成熟稳重,但鬓角却染了几丝花白,使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暮气,显然这十几年的时间,他过的并不安宁。
“吧,这是怎么一回事?”罗珂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流汗的祁奇,和站在两旁流汗的岳隆二人。
“大…大哥,这是跟我和大灰熊没有关系,事是奇儿挑起的,人是他打废的,我们只是闻讯赶来,顺便赚点钱,维持下军队开支的,你是吧大灰熊?”衣青擦了擦额头,颤抖着开口。
“怂货。”岳隆暗骂一声,满面春风:“是的大哥。”
祁奇跪着的双腿瑟瑟发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
“奇儿,他们的是对还是错?”罗珂目光移向祁奇,二人顿时觉得压力一轻,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笑容。
“两个过河拆桥的老东西。”祁奇暗暗破骂,不敢抬头:“是的,两位叔叔公正无私,处事公允,怎么会挑事呢,要不是因为罗冀屡犯军规,两位叔叔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两人笑容一滞,祁奇暗暗冷笑:不是挺能的吗,互相伤害啊。
罗珂目光幽幽:“你们不用互泼脏水了,事情的起因我都听熙筠过,后面的事我也猜得出个七七八八,奇儿,罗永对你百般羞辱,你动手我不怪你,罗冀仗势欺人,也应该受到惩罚,只是,你不觉得你出手太过重了一点吗?”
“我知错了,下次一定改。”祁奇听到罗珂并不十分动怒,暗暗松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改啊?”罗珂道。
“我打算,嗯……打算下次一人一条腿就够了,不用全身都搞箔…”话音未落,罗珂猛地一拍椅子,气息如同火山一般喷发:“一条腿?你倒真的是知错能改啊,啊?”
祁奇被他的气息吓得瘫倒在地:“不敢了不敢了,一根手指都不敢了。”
“哼,”罗珂这才坐下来:“我看你也只是动动嘴巴而已,心里未必肯认错,这次的事虽然是他们先挑起来的,但你也并非无辜,这七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军法营里静闭,不准出来。”
“别呀!”祁奇的脸瞬间白了,显然对军法营有不的阴影:“我还只是个孩子,军法营那种地方不适合我啊,能不能换一种,我可以去抄离火军规。”
“不行,军法营你呆不到七就别想出来。”罗珂断然道。
祁奇哭丧着脸。
“让奇儿待军法营?我看谁敢!军法营要是敢收他,我就把军法营给点了。”一道动人却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祁奇惊喜抬头,发现果然是熙筠到了:“得救了。”
罗珂看见她不由得眉头一皱:“妹,别闹。”
“闹?我没工夫跟你闹,亏你还记得我是你妹,我们五人义结金兰,奇儿就是我们五饶孩子,你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还不让他还手,怎么,你是准备让奇儿被他们打残,让你们罗府把他羞辱折磨后,才准他动口骂人吗?奇儿,别跪着,你给我起来,今什么也要把这个公道给讨回来!”熙筠怒气冲冲,一把把祁奇拉了起来。
祁奇没想到熙筠对自己居然如此偏袒,不由得感动万分,眼中隐隐有泪水在打转。
“妹。”罗珂却料到了这一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别激动,奇儿也是我的孩子,我岂会害他,冤枉他。”
“你要把他关军法营,那就是在冤枉他,害他。”熙筠冷笑道。
“你……”罢了罢了,这次的事我便不计较了,但是,不能有下次,”罗珂对自己这个刚强而又护犊的妹显然完全没办法:“对了,老二呢?”
“他刚刚和我一起来的,一听到你要把奇儿关军法营,点了根火把就走了。”话音刚落,便有士兵急忙来报:“大将军,大将军,前将军大人一把火直接把军法营点着了,还拦着我们不让救火,您快去劝劝他吧。”
祁奇脸上划过两行热泪:“跟对人了。”
“我日!”纵使沉稳如罗珂也忍不住骂娘,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直接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际。
“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一定会惹事?”见罗珂离开,熙筠表情松软下来,替祁奇整理下衣服,责怪道。
“我可不是惹事,我和他立下了军令状,今这场战斗是师出有名,光明正大的。”祁奇辩驳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