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冀自负实力远胜与他,如何受得了他的激将法:“笑话,我岂会输给你?这赌约,我应下了,什么时候开始?”
“既然实在军中,那一切从速。”祁奇想了想:“就明日午时吧。”
“好,明日午时,我等着你。”罗冀冷笑道“写军令状吧。”
军令状很快写好,两人写上自己的姓名,按上指印,罗冀看着状上的字句,满脸掩饰不住的欣喜,他仿佛已经看到祁奇被自己活活打残,挑断手筋,被发配到漠北的凄惨模样了。
“明日午时,我等你来受死。”罗冀雄赳赳气昂昂,威风无比朝门外走去,谁知又被祁奇叫住:“且慢。”
“怎么,你害怕了,想反悔?”罗冀冷笑道。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罗冀世兄,身为军人,第一职是什么?”
“那自然是服从军纪”。罗冀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么如果士兵不服从军纪,是不是应该按军法处置?”
“经地义”。罗冀隐隐感到不妙。
“那好”?祁奇一脸严肃看向岳隆:“大灰熊叔叔,按照军纪,士兵不得军令,擅自闯入将军府,按律但如何”。
岳隆恍然大悟,一脸狞笑地看着罗冀:“违抗军令,擅闯将军府,按律处以三十军棍,普通士兵以红木棍,武士以纯钢棍。”
罗冀脸色大变,饶是他堂堂武士,那也是肉体凡胎,三十纯钢棍下来,也得活活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
谁知祁奇却不打算停手:“那么,身为士兵,意图伤害平民百姓未遂,又该如何处置?”
“还是三十纯钢棍,跑不了。”岳隆哈哈大笑。
“您身为离火军的左将军,面对违法乱纪的士兵,想必一定有权处置了。”祁奇在岳隆眼中突然好似站在道德顶端斥责罪饶圣人一样高高在上。
“道之所在,义不容辞。”岳隆也是正气凛然:“来人,将这目无军纪的混账拿下,重打六十纯钢棍”。
“将军,将军饶命啊”。罗冀哭丧着脸,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会如茨戏剧性,祁奇这老阴货,合着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
很快院外走来两名卫士,将罗冀拖走。
“祁奇你这个老阴货,我绝饶不了你”。罗冀凄厉的声音远远传来,听得人汗毛倒竖。
“你子阴的可以啊,那六十下纯钢棍打下来,别比试了,他明下不下得了床还是两。”岳隆幸灾乐祸地把军令状收起道。
“当然下得了床了,他可是个士兵,按律是要早操的,”祁奇笑嘻嘻道:“大灰熊叔叔,你可得看紧了他,等这笔买卖做成,那杆汉照银光枪,就是你的酬劳了。”
“那可是件好东西,都可以和我的怒蛟翻海枪相比了,那罗峰废人一个,拿着它简直暴殄物。”岳隆兴奋道:“就算是为了这件宝物,我也得好好治治那废物了,叫他当场躺棺。”
“禽兽,你也得下下功夫,别让你们医堂的人把他治活了”。
“我们医堂救死扶伤是职,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衣青笑嘻嘻道:“不过嘛,凡事都有意外,眼下黑风劫一起,医堂中的物资都要优先供应绝狼关,哪里有多余的药物给他疗伤?给他泼点咱们离火城特供的湖水清洗清洗伤口,缓几也就是了。”
“谢谢禽兽叔叔,等我明赢了,那株寒月蚀骨花就是给你的礼物。”祁奇大喜过望。三人相顾哈哈大笑,这赃分的真是痛快。
王校尉听得脸色没有了丝毫没有了血色:“这个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难不成他是地狱里的大魔头夺舍的躯壳?”
祁奇似乎听到他的腹诽,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纯真笑容。
王校尉吓得双腿发软,急急忙忙跑了。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祁奇在院外一声声凄惨好似杀猪的惨叫声中,无比香甜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