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金来没有话,点头默认,他不想让所有人跟着伤心。
“哥,以后把酒卖到东海国,这样我就能跟你坐船了!”向朵朵也是看出了他的哀伤,找话题道。
“儿啊,佛祖一切皆是缘,顺其自然,你以后安心在家做事吧!”他母亲开口道。
看着他们,向金来心里苦笑,跌落了凡尘,击碎了梦想,可望不可得,似乎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缓缓道:
“去吧,去吧!人生啊,就是得过且过吧!”自己的心声吗?呵呵……
想着想着,这些往事又浮上心头,他的心还是很痛,似乎痛着、痛着,他还能觉得自己曾经有个美好梦想,一个有望实现的梦想,现在只是幻想,幻想着、痛苦着!他内心苦笑着!
不知不觉走进了海湾老城,他的思绪也从回忆里收回,这里住的多是一些商人和月米国的官员。而海湾新城才是月米国最繁华的区域,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或宗门长老等。
还没走进大门,就有个如他一般大的丫鬟快步迎上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等你吃饭呢?”这丫鬟一双泪汪汪的眼很是委屈的道。
她是向富买给向金来的,自从三年前没有通过修行测试就看到儿子闷闷不乐,特意买来服侍他的。名字叫苏苏,据他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没出生就取了很多男孩名字,结果一出生是个女的,她母亲发问该叫什么,她爹当时憋着一口气似乎都不能顺畅,苏…苏,一口气没喘上来,开始剧烈咳嗽
苏苏,好吧她娘也没意见。
以后的日子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后来家里都没余粮了,就当丫头卖给了向家。不过样貌清秀,家世清白,关键是善解人意,向金来也很喜欢!
行了,十五岁了,还要哭鼻子啊?
“老爷都要打我了”!
“似乎该揍我吧?”
“您多金贵啊!他老人家可舍不得!”
“行了,臭丫头,!挖苦我!”
“奴婢不敢!”
……
向金来不理她自行走回家。
“少爷,等等我!”
“爹,我回来了!”
“快进来吃饭吧!”向富道。
“吃过了,和胡维,你认识的!”
“维啊,好,那你先去休息下,我吃完你就到书房,跟你聊聊,对了,你去喊一下朵朵,让她吃饭来,整见不到人!”向富又道。
“好!”完朝着朵朵房间走去。
走进偏房,还没进门就听到叮叮当当,不知道什么声音。
“你在做什么?”
“啊,哥你回来了”?向朵朵竟是太专注,没注意到向金来已经走进房间。
“我在给田鼠们做个丝网地板,这样他们的便便就会漏到下一层盒子里,就不会脏脏的,我也可以随时给他们清理,方便又干净,怎么样哥?厉不厉害”?向朵朵又道。
“嗯嗯嗯”,一时间向金来语塞,她妹妹常常弄一些奇思妙想,“惊喜”成了家里的日常,从上到下人人都习以为常了。只能给一个鼓励的眼神。
“快去吃饭!”
“知道了,哥,你看它们,住在这个笼子里一定不开心,再让它们每脏脏臭臭的,你它们多可怜!”
向金来目光也落在了笼子里的两个田鼠上,嘴在不停的吃着菜叶子,一会又在笼子里四处走走,狭的空间里看上去只是来回踱步,笼子里上空倒是够大,可它们只能在最下面的块空间来回的走,不知为何,又联想到了自己,无缘修行,今生只能是凡人,弱而无力,修行的精彩、强大的修为、空的美丽跟自己还有关系吗?
“哥,又发呆了,我去吃饭了,你继续吧!”完蹦蹦跳跳的走了。
“唉!”叹息一声,他回到了自己房间。
“少爷,给你泡了茶,解解酒”苏苏一边着一边把一杯绿茶放在了向金来身旁。
“我没喝多少,解什么酒啊”
“嘿嘿,上次喝多也这么,结果吐我一身啊”
“不是给你银子让你买衣服去了吗这事还没问你,怎么回来也没见你给自己买啊?”
“存金库了!”
“金库?”
“嗯,给少爷你看看啊”,她迅速跑回自己房间又迅速跑来,之见一个木头盒子被她抱着。
“木头的”?
“可里面都是银子?”
“一些碎银,最多叫银库!”
“总有一,我要把里面存满金子!”
“好志气”!向金来不禁哑然,似乎除了自己大家都挺快乐。
“好了,少爷我要去书房了!”
他走到书房看到父亲竟已到了。
“吃不下,就先来了”,向富先开口了。
“爹,你有心事?”
“你向叔给我透漏了一个消息!”
向金来顿觉不妙。
果然,只听父亲接着道:“他即墨涵原祖很久没在月米国了,似乎消失一般。本国人都知道,她老人家自月米国建国以来从未离开过,有她坐镇,月米国人才能安稳,否则四国一直虎视眈眈,不怀好意,恐怕会生乱。”
“爹,我正要跟您起,胡伯伯让胡维给传话,让我们早做准备。”当即把胡维的话都转告了父亲。
“早年我就在启国生活,那里商人可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除了皇家生意,其他根本如猪狗一般,你的祖父,其实也是个生意人,做的也是酿酒,只不过我们生意,而酿酒生意后来被皇室宗亲几乎垄断,我们想要生存,只能选择依附,赚些薄利,结果有一这个皇室宗亲被判结党营私罪抄了家,连带所有关联商户都跟着遭殃,全部没收家产,你祖父当时什么不肯走,你祖母只好陪着,却强行让我逃走,是留下向家香火,由他们守着基业。结果被启兵全给杀了,可见商人命蹇,之后来到月米国这才渐渐稳定下来,实话,我喜欢月米国,在这里至少像个人,付出和回报也是相等的,只要合法经商、规矩做人、不触犯月米国国法,你可以很好的活着,去好好享受几舒适的日子,我们这些普通凡人所求为何啊?仅此而已!”
向金来听着,听出了父亲的心酸,听出了他的不甘,也听出了他对启国的不满。
“父亲有何打算?”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爹想好了,不为了我,也要为了你们几个孩子着想,也不能重蹈覆辙,坐以待毙,在月米国这十几年不可避免的结识了一些朝廷官员,甚至修行宗门,现在群狼环伺,不知谁让利,可一旦定局,我们稍有不慎,会被牵连,就是毁家之祸,你胡伯伯的对,要有个退路才行,结合你一,我觉得还是也在圣览国找个落脚点以作退路吧,你胡伯伯又是从圣览国迁移来的,在圣览想必有些根基,也可帮衬一二。这件事就如此吧,我们举家前往。你可去找你胡伯伯再详细问询一下,看他们何时动身!我抓紧把月米国的生意做些安排,一旦处置妥当,即可动身!”
“孩儿明白,明我就动身去!”
看到父亲有了决断,他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