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儿的名字,二皇子眉头微松,旋即恼怒道:“我何时偏心了?是福至想要伤害奕儿。”
“福至是殿下送给女儿的。要说伤害,是这些看护皇长孙的下人胆大包天,怎能让皇长孙前往没有护栏的地方喂鱼?水榭那边的游廊不能喂?别说是一条狗,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福至做错了事,今后妾身一定将其关好,绝不再让他乱跑了。看在嫣儿的份上,殿下就饶了那个畜生吧。”
二皇子妃难得低头。
二皇子也不好太过计较,再说二皇子妃说的也对,最不该的是这些奴才,竟然让皇太孙至于那样的险境。
万一今天落水的是皇太孙,万一没有救过来……
二皇子想到刚才看见错将梁斐当错皇太孙时的心情,一阵后怕涌来,看向地下跪着的奴才,眼中露出暴戾。
不过今日是皇太孙的生辰,不易见血,他挥手让人讲这些奴才拖下去,等明日再做处置。
那些服侍皇太孙的仆人很清楚自己的下场,吓得全都摊在地上求情。
一个丫鬟猛地扑到二皇子脚下,扣头如捣蒜:“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知道福至为何要扑皇太孙,哦,不,是梁公子,都是都是有人指使的。”
“你说什么?”二皇子声音徒然拔高。
梁侧妃也是一脸愕然。
丫鬟抬头看了眼二皇子妃,低声道:“奴婢说福至去扑皇太孙是人指使的。要不是梁小公子和皇太孙殿下换了衣服,掉进湖里的就是皇太孙殿下了。”
这句话说得诛心之极。
二皇子想要问,又觉得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不好自揭其短。福至是养在二皇子妃那边的宠物,身边光伺候看护的人都有好几个。若说能够指挥福至伤人的,二皇子不难猜。
梁侧妃忙道:“你乱说什么!福至一条畜生,何至于此?还不堵上她的嘴将她带下去!”
此时立在一旁的梁昌却站了出来,道:“臣还是带着犬子先回府了。殿下处理家事要紧。”
二皇子面皮一阵火辣。
若是只伤了皇长孙,他怎么处理都无碍。
可事关梁斐,却是要当众给梁家一个交代的。
二皇子妃则是暴怒:“可恶的奴才,你给我说清楚!”
二皇子喝退了护卫,问那丫鬟道:“你尽管说是谁,要是首告有功,自会嘉奖可若要使胡乱潘咬,立时就乱杖打死!”
丫鬟连连叩首,“奴婢是亲眼所见。奴婢和二皇子妃院里的三等丫鬟萱草是一同进府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萱草负责照顾福至。前几日奴婢去找玩,见她拿了……拿了一块红绸洒金的缎子盖在布娃娃身上,叫福至去扑。扑到之后才喂饭给福至吃。见我来,萱草将缎子收起来,只说福至有些胖,叫他多走动。直到今日回想起来,奴婢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二皇子脸颊上的肌肉抖动。
没想到还真是冲着皇太孙来的。
二皇子妃怒道:“你这样说,可有实证?”
丫鬟摇头,“奴婢只见过那一次。未曾有实证。”
梁侧妃道:“其实只需要将福至牵过来,试一试就知道了。”
若真是被训练地,一试便知。
二皇子当即叫人将狗牵过来,带到院子前的空地上。
一个护卫拿着梁斐脱下的湿衣,披在腰间。
福至骤然见到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