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姑娘,既拿出了西泽园的信物,又能叫出陈如鹏的名字,陈如鹏只觉得此人绝不简单。陈家年轻一辈,他不尽认识,但陈家如字辈的,他都是见过的,能喊得出陈如鹏名字的人,当出自陈家如字辈,“敢问一句,姐家中尊长姓名?”
徐然轻轻哂笑,“怎么?若我不报家门,是否就不能安然离去?”
“姐口口声声是南山园的人,我总归是要弄清楚是南山哪一旮旯角落的人。”陈如海冷峻的脸扯出一抹笑容,真叫人瘆得欢。
“旮旯角落?”徐然冷笑着念道,抬眸露出冷光,“家父陈破白。不知道算是哪旮旯的?”
陈如海幽深的眼眶里翻起惊涛骇浪,“大大姐?”
“担不起。落魄的凤凰,鸡不如,这话,我懂。可我也希望你们记得一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我就想守着南山园过日子,谁不想让我过安生日子,我也让谁过不了安生的日子。”徐然冷冷地把话撂下,转身走出人群。
人群之外,站着个赢若。
赢若怔怔地看着徐然,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陈家,南山园,陈破白的女儿,陈徐然。
那个他寻找了很久的姑娘,陈破白的女儿,竟然是他赢若曾今的妻子。在他身边那么些日子,知道他费尽心力地在寻找她,她却一声不吭。
她赢若为了徐然千方百计地在寻找陈破白的女儿,到头来,她,她徐然就是陈破百的女儿,陈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