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若冷冷地起身,在床头柜放下一张门卡,“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晚上来我房间,陪我。”
赢若放下房卡,缓缓往门口走去。
赢若走了。
他留下了一张房卡。
他,不要她南山园的东西,只要她。
南山园的东西,曾经让多少人为之疯狂,让多少裙在血泊之中,多少人为之付出了生命,包括她的爸爸,她的妈妈。可赢若,不要,只要她。
她的心里,只有江以恒。
赢若明明知道的,他还是只要她。
徐然看着床头柜上的房卡,眼睛晃了晃。
房卡的一边,浮现了江以恒的身影,他脸上挂着微笑,如朗月,吻着她的锁骨,“我会娶你的,等你一毕业,我们就去领证。”
房卡的另一边,浮现了宁姨和东耳的身影,她苍白无力的嘴唇轻轻地一张一合,着“救救他”,东耳在水里愤怒地摇着铁栏,嘴唇也是一张一合地着“放手,放手,你快走。”
宁姨的和东耳的身影渐渐地失去活力,像两缕青烟,一个斜斜地挂在铁笼栏杆上,一个轻轻地漂浮在水面上,毫无生气,就像,就像,那时候的爸爸,在泥石流里弓着背移动不动,没有一点地生气。
那时候,当宁姨挖到她的时候,她不肯离去,宁姨爸爸已经没有气息了,已经走了。
如果她不去赢若的房间,宁姨也会走,东耳也会走,像爸爸和妈妈一样,离开她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徐然眼眶里的晶莹的泪水,唰的一下掉了下来,房卡的那边江以恒还在得意地,“徐然,你是我的,现在,你彻彻底底的,就是我的了,再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