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子时,邮轮陷入狂欢的高潮,烟花炸裂的频率越来越大,欢呼声越来越盛。
欧阳敬容的定位停留在甲板上。
此时不探舱底,更待何时?
徐然换上一双平底鞋,静悄悄地离开房间,顺着手机上显示的路线,快速地钻入舱底。
忽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徐然手里的手机手电筒光线四处扫了扫,一阵悉悉索索的铁链拖曳作响声不断。
“你他娘的,有本事过来,看爷我不咬死你”
徐然的心,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那稚嫩的怒吼声,带着嘶哑,像一只愤怒的幼兽在低吼,那是,东耳的声音。
徐然顺着声音,将手机的手电筒照了过去。
光线之下,两个铁笼里囚着的人,眯着沾满血腥的眼睛,斜斜地睥睨着她。
“宁姨东耳”徐然颤抖着声音呼喊着他们。
一大一,衣衫褴褛,皮开肉绽,欧阳敬容对他们用刑了,那个没人性的混蛋,对一个女人和孩子用刑了。
东耳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满身的伤痕,血迹漫了他半个脑袋,散发着令人发狂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