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炸起的光芒就让玄昊和钟鸣猝不及防的被闪瞎了眼,他们两个猛地眩晕了一下,再后来就看见那山在缓缓地移动,黑色纹路越来越深,在那黑色的木头之上,是逐渐显露出来的一个巨大的棺椁。
钟鸣跟玄昊被这阵仗震慑住了,这么一座塔,居然只是为了做成一个坟墓?这好像不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事啊!
然而不等他们有什么想法,那镇压的法阵瞬间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巨大的能量瞬间从每一支小旗上面传递,所有的能量都汇聚到了原来位于小山之上,如今最靠近棺椁的那一小面白色的旗子。
瞬间,空间中全部都是凄惨的嘶吼声,或男火女,货老人货儿童,钟鸣跟玄昊仿佛置身在一个人间炼狱中,耳朵里,甚至脑子里都不听的回荡着那些令人震惊的声音。
他们竟然被强行带进了阵法里。
因为他们只要是找出口,就一定会碰到到处都是的旗子,而一旦碰到了,他们也就跟阵法建立起了初步的联系。
但其实这阵法并不是像寄生虫一样,这最初只是一个防御机制,但是后来逐渐演变成了群控的惩罚机制,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能居然能够改变这样难以想象,又十分难以设计的阵法。
他们两个躲闪不及,在被声音侵蚀耳膜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了这座强大的镇压法阵之中。
但是因为镇压法阵最初的防御机制好像被这座塔楼的主人给保留下来了,他们两个并没有受到这座塔楼以及这巨大的镇压法阵对自己的任何压迫,反而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这内核的存在的方式。
内核,说是内核,其实就是这座山的核心。钟鸣觉得,这座塔或者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也就是环兀山的最中心了。
这座塔,不夸张的说,绝对是兀的葬身之地了。
这片空间,诡秘的事情太多了,钟鸣现在头脑中思绪乱遭在的,根本没有办法李出来一个头绪。
之前那些格外诡异的尸体,那诡异的虫子,这里独特的诡秘的生物,这座山的隐秘暗道,以及悬崖之下。
钟鸣的疑惑有太多太多,他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头要炸了,这完全就超出了钟鸣的想象,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玄昊也同样如此,但是玄昊的想法就直接多了,他没有那么多的疑惑,他只想知道出口在哪儿。
阵法当中,两个人被拉进来,在一大片耀眼的金色光芒之下,他们两个不得不把眼睛眯缝起来,然而尽管如此也依旧无法直视。
待到光芒逐渐暗淡,钟鸣率先睁大了眼睛,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巨大的棺椁,有一瞬间的被惊的汗毛一炸。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死人的棺材,不得不说让人从脚底板都冒上来一股寒气。虽然钟鸣大风大浪见过不少,杀过的人也数不胜数,但是钟鸣从来没有这样接触过一个人的棺材。
这座棺材,看起来十分的金贵,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精密的花纹,通身都是金色,然而其中却又镶嵌着红宝石。钟鸣没有办法理解这种审美,更没有办法让自己远离这个棺材,因为这阵法把他跟玄昊同这个棺材拘禁到了一起,他们像是呆在的羔羊,哪里都不能去。
玄昊心想自己真的是犯了邪了,他就不信自己这样一直倒霉下去,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懒散着不想再动弹。钟鸣低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抬起脚踹了踹他的膝盖,声音低沉悦耳,语气平淡,道:“起来。”
这人,这时候又犯什么混呢?钟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玄昊了。
玄昊只是逗一逗,他最近太沉郁了,心情一度低落到了极点,又经历了那种心灵上的摧残,就像是把你刚刚缝好的伤口撕开,然后撒一层盐,再封回去,那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了的。
但是玄昊忍下来了,他在调整,它不能只活在过去,他要为了自己现在的主人,好好的活下去。
玄昊想着,听见钟鸣对他说的话,轻轻的笑了出声,道:“好。”
他玄昊,就算满身是伤,也会带着伤疤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