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此后左右两相就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了,六阁尚书与他们几乎平起平坐。
左相听到此脸色都暗了下去,原以为只要控制几位尚书即可,谁知尚书的决策还要在六阁内先进行决策一番。
“所以,几位大人们都是六阁的尚书吗?”景烨出声问道。
六阁的几位尚书自然不会都从新官里边选,毕竟他们资历尚浅。但几个新官都是六阁中的成员是毋庸置疑的。今天这个家宴其实就是具体安排他们入哪一职。
宣宗帝笑笑,“非也,几位尚书的官职朕已有人选,只是现下尚书大人还缺些下属。我瞧着新官们都学识渊博,想必能够帮上几位尚书。”
什么?原来这几个新官不是做尚书而只是做尚书的下属吗?左相眯了眯眼,心里暗道还有机会。只要六阁内半数是自己人,这决不决策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左相此刻倒是松下了一口气来,转过身小声地对右相道,“瑞之,你如何看?”
右相冷哼一声没有回应,方瑞之向来清高,自然不屑与左相为伍。
左相在右相那里吃了一瘪,脸色又沉了下去,不再开口。
景烨和宣宗帝还在大殿上如唱戏般一应一和,终于将家宴彻底改成了升官宴。
宣宗帝像老狐狸一般笑眯眯地看向左右两相,最后目光落在左相身上,“两位爱卿觉得此新机构如何?”
方瑞之本就是宣宗帝的心腹,能成为右相也全是靠宣宗帝的提拔,此时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只一拱手道,“宣宗陛下圣明。”此后方瑞之就不再多言了。
左相被方瑞之这般痛快的同意不由感到有些诧异,这个清高的右相还真是丝毫不顾名利。
宣宗帝见左相迟迟不答话就主动开口询问道,“左相,你可觉出有何漏洞吗?怎地迟迟不曾出声?”
左相这才一惊回过神来,慌忙拱手做礼,“臣心下细细想来觉得陛下之策十分合理,不由有些钦佩因此出了神。还请陛下恕罪。”
左相向来比泥鳅还滑溜,言语之间也是圆滑地很。倒也算符合他这般年纪。
宣宗帝被他说得哈哈一笑,赶忙将这话受下,“左相你这话倒是说得太过夸张了些。”
左相当然不会放过如此溜须拍马的好时机当下又和宣宗帝多说了几句。句句都是些带着弯儿地夸赞宣宗帝如何如何圣明、自己如何如何钦佩。
右相方瑞之冷哼一声,觉得左相的嘴脸甚是恶心,心下暗道左相表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