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浅......你?”
花玄浅推了他一把,发现推不动,只能撇开脸去,“别假惺惺了,不就是瞎了而已吗?”
“没事,别怕......我可以治好你的,”柳空诀把她紧紧拥入怀中,脸上尽是疼惜之意,“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伤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柳空诀用了鬼谷的药,让她暂时失去知觉。他用量谨慎,花玄浅除了动弹不得之外,没有丝毫的不适,甚至连意识都是十分清醒。
柳空诀将花玄浅打横抱起,脚下生风走得极快。景烨估摸着时间也应该快来了,他不能再耽搁了。
他离开“重华宫”时回头看了一眼宫门顶上用行笔写的“重华宫”三个大字。他眉间轻颤,将花玄浅抱得更紧了。
“烨儿!你来了!”一声如莺婉转的嗓音猛地撞入柳空诀心头。
柳空诀在原地愣了足足三秒,但他却没有回头。立马腾空而起落在宫墙顶上。随着“啪啪啪~”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便跳远了。不过几次落足,他就已经离开王宫,扬长而去。
在风中,花玄浅微弱地喘了一口气,“只是顾凝霜,又不是他儿子。你为什么要怕?”
“怕?”柳空诀这才发现自己抱着花玄浅的手竟然有些发颤,他勾勾嘴角又是熟悉的那抹狂狷笑意,“这世上,我就没怕过谁。”
“这世上,我就没怕过谁。”这句话和花玄浅曾经深深埋入心里的一句话,一字一字的重合在一起。花玄浅的脸上产生了一丝错愕,不过须臾她又自嘲般笑笑,由于药的作用,她的笑略显僵硬,很是难看,“你俩还真是‘好兄弟’。”她特意咬重了好兄弟三个字。
“现在不是了,”柳空诀抱紧花玄浅,俯身又是清浅一吻印在她的眉心,“是他先背信弃义的,‘兄弟妻不可欺’这句话,他不该不懂的。”
“到底是谁不懂?后天我.....”花玄浅话未说完便被柳空诀打断。
“八年!八年前,我就和他说过你是我的人。”柳空诀双眸上晕开一丝哀伤,“明明先认识你的人,是我。先动心的人也是我。他凭什么?”
“柳公子,你错了。先认识的人一直不是你。就算是你,我爱上的人也只会是景烨。”花玄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确是每一下都锥在柳空诀的心里。
柳空诀强压着心里的痛楚,淡淡笑着无视了她的言语,“有没有人说过,你清冷的模样也是别有一般风味的。”
“没有,”花玄浅别开脸,眉间微蹙“这种话你也不止说过一次吧?”
是呀,她对景烨有的都是温柔,何曾有过清冷模样。自然不会有人说过的。至于柳空诀的这话,大概又是被她觉得自己是京中家喻户晓的纨绔子,当然什么话都会同任何姑娘讲吧。顿时他只得苦笑,“是不止一次。”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说,的确,他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柳府,正巧遇上柳叶初,他见到柳空诀又是欣喜一笑,“诀哥哥!你回来了!”然后他才注意到柳空诀怀中的花玄浅,便打量了一眼“咦!好漂亮的姐姐!哦?是浅姐姐!这是...她怎么了?”
“没什么,病了。”柳空诀丢给柳叶初一张纸,“叶初,你趁现在还未歇业赶紧先去王城最好的药铺把这些药抓来。”
“啊!哦好!”柳叶初抓抓脑袋马上就带着两个家丁去办柳空诀嘱咐的差事了。
而柳空诀则是抱着花玄浅进了西厢。他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伸手搭上了她的脉搏。片刻后他松开了手指,皱了皱眉,“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