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躬身道:“少爷,这小子嘴里不清不楚的,我去教训他。”
云深摆手,“不必了,和小孩子计较有失身份。”
“是。”
两人走远,纪少白坐在原地哆嗦着拿出手机,想给程漠打电话搬救兵,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机一直都在通话中。
欸?这是咋回事?
他想起来了,是自己让七哥别挂电话的,“喂……七哥?”
电话里,传来楚墨尘磁性的低沉嗓音,“挨揍了?”
纪少白差点泪奔,哭唧唧道:“七哥,你都听见了吧?那个混蛋太嚣张了,不仅打了你的宝贝弟弟,还要逼你叫他叔叔,你赶紧让程漠来,再喊上靳野,我们一起去找他算账!”
“没出息,自己丢的场子,自己去找回来,靠别人只会更丢人。”言罢,电话即挂断。
纪少白对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欲哭无泪,还有没有爱了?他挨一脚都是为了谁?为啥最后受伤害的总是我?
不对啊,七哥嘴上一派义正词严的,电话为啥一直不挂?
还不是想侦查敌情,窃听那家伙和叶千寻到底说些什么!
口是心非的男人,虚伪!
办公室,楚墨尘批复完厚厚一叠文件,稍作休憩,遂拿起桌上的打火机,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根烟,青烟迷漫下,模糊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叔叔?
究竟是那人的抬杠,还是暗示?
……
第二天,是香学院的开学典礼,一百来名教员和新老学员齐集在阶梯礼堂,人数很少,却是汇集了全国最优秀的调香精英,绝大部分人在国内外得过大奖,可见这支队伍不容小觑,因而典礼上吸引来帝都的几家知名媒体,不少记者在现场拍照和做记录。
云深作为学院的首席负责人,做了简短的发言,然后依次是其他几位教员,都对这次新招收的几十名新学员寄予了厚望。
最后发言的是学院的最大校董,也是背后的赞助商。一般情况下,正规高校由国家全力补贴,而像这种民营性质的,就需要财团的投资赞助了。
这位张校董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接着道:“隆重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加入的学员,她被法国皇室高度赞誉,本人能力出众,非常的优秀,又出身名门,是调香大师舒曼女士的掌上千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来我们香学院深造。
大家鼓掌,一起欢迎新学员!”
张校董刚开始说,叶千寻就隐隐有预感,听到后面,她就猜到了新学员是谁。
果然,温心若从第一排款款站起,转过身来朝着众人的方向落落大方的鞠了一躬,随后上台走到讲台的位置,微笑着说道:“很高兴成为你们中的一员,希望今后我们有机会互相切磋,相互学习,代表学院取得更高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