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别人喜欢什么样的人,管她屁事?
月明朗对于追求大道的决心可比成天忙忙碌碌的峰主高多了,这种生活琐事有门外弟子负责,她也无需多问,只管苟在洞府里修炼便是。
然而,世事无常,她犹记那是一个没有太阳的白天,厚重的乌云仿佛要吞并青云派的所有,她那简陋的洞府在雷霆之下炸得粉末碎,她御剑避开了危险,也看见了令她心痛不已的一幕。
在她闭关的十年时间里,青云派居被魔气所霸占,她熟悉的师傅师弟都不知何时入了魔道,原本那人间仙境一般的花田药田也化作乌有,到处是剑气与灵气的余辉在抵御着黏腻厚重的黑色魔气。
在这一片混沌的黑暗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是她的师弟和那个被她视为普通人的少年。
原来,那少年也并非什么普通人,他是魔族派出来打探消息的探子。
靠着出色的手段以及引人道心混乱的药物,他在短短十年之间就控制了青云派大部分的高层,随着一年前魔族的动作,青云派瞬间倒戈,成为了魔窟。
“没想到啊,这个破山头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穿着青绿色交领长袍的少年站在师弟的身边,一双泛红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御剑飞行的月明朗,那眼眸里的情绪仿佛要化作了实质的刀子。
坠入魔道的师弟冷冷的盯着月明朗,那俊朗的面容没有一丝情绪:“我立即斩杀她,献给你。”
“不。”少年笑了,就像看见猎物的毒蛇:“阿远,我记得你平日里时常惦记着这个师姐的,要你杀了她,你可忍心?我这个人平时最为心善,见不得这种事。”
“那都是往事了,不算数,你知道的。”师弟低眉顺眼,眼里没有对师姐的一点同门之情,或许,在他心里,情情爱爱远比有养育之恩的师门重要。
“阿远!我今天就要替师门清理你这个败类!”
或许是气急了,一向社恐的月明朗在搞清楚情况后连咆哮的话语都清晰异常。
她实在不明白,往日里看上去正常的师弟怎么会这样?
她也无心多想,掐着法诀便是百来把长剑尽出,剑阵在她身边形成。
鹅黄的裙装随风飘动,她的脚下黑色的魔气翻腾,似要将她吞没。
“哼,人人都说你是高不可攀的师姐,是天才,是道修的希望,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的根骨到底有多稀有,让你对我如此视而不见!”
见月明朗眼神就没对上自己,少年脸色一下黑了下来:“阿远,我要用她的灵根和骨头做成一架法器。”
只是少年的一句话,师弟就像发疯一样对月明朗攻了过去,俗话说,入魔强三分,原本修为不及月明朗的师弟亦是如此,在交手许久后,月明朗不敌其手只能仓皇逃走。
……、
“我逃了,后来才知道,十年的时间,青云派这个昔日的正派已经成了魔宗。
为了报仇我努力的修炼在世间隐姓埋名。
在我隐姓埋名的五年的时间里,师弟似乎愈发疯魔了,那人看中的东西,师弟总不择手段的为他献上,若是那人讨厌的,师弟便是灭人满门。
因为他这行为,青云派的名声也愈发的不好。
最终,我们在一处秘境狭路相逢,师弟活活挖走了我的灵根,我死在了秘境里。”
磕磕绊绊的说完自己的一生,月明朗松了一口气,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她脸上的皮肤已经发烫到可以煮鸡蛋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