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善想着该找针线把这几道口子缝起来才行。
于是,玉善抬脚朝房间走去。
玉善推开房门,一进房间,玉善就觉得房间里有风迎面扑来,玉善愣了一下,他分明记得临走前他有关窗户,于是,玉善一下子警觉的抬起头一看,果不其然,窗户正大开着,冷风呼呼的灌进来,而书桌的桌子角上正翘着二郎腿的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张扬的紫衣,正迎风飘扬着,脸上戴着面具,墨黑的长发及腰,哼着曲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
惨白的月光映进来,落在那人殷红的薄唇上。
那薄唇一张一合,轻轻哼着,若仔细听,听的出来像是一首童谣,“大月亮,二月亮,哥哥起来学木匠,娘亲起来扎鞋底,嫂嫂起来蒸糯米,娃娃闻到糯米香,打起锣鼓接姑娘……”
那人手上拿着的那张薄薄的东西,不正是他写了一半的信吗?
玉善心头狠狠地一跳,整个人愣在原地。
坐在桌子上的温不弃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面具下一双狭长而又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善,末,那殷红的唇微微一扬,“好久不见啊,玉善公子。”
“好久不见。”
玉善觉得身子冷的可怕,看着温不弃,心脏都感觉在跳。
他早知道温不弃会来找他,但没想到这么快。
他其实还想多待久一点,只可惜,似乎没有这个机会。
玉善恢复冷静,他转身将房门缓缓关上,隔断了一切声音。
温不弃又低头看了看信,笑了笑,“没想到,玉善公子字写的这么好,一直待在这种一股子霉味的地方,可惜了。”
玉善知道温不弃是出了名的绵里针,更知道温不弃来者不善,所以温不弃的夸赞他也不敢受着。
“只不过,玉善公子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跑去管别人,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
果不其然,温不弃抬起头,笑吟吟的跟玉善说着。
“我认为他们有知道实情的资格。”
玉善腰挺直了,冷清的说着,话还没有说完,温不弃已是不耐烦的一压眉眸,手一伸出,玉善错愕不及的整个人飞了出去,一下子被温不弃用力的掐住了脖子。
温不弃用那一双笑意浓郁的眼睛看着玉善,手上却一直加打了力气。
玉善脸色惨白,低头有些发怒的望着温不弃。
“你认为?”
温不弃歪头看着玉善,不由笑了笑,然后五官逐渐变得扭曲,他阴森的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说你认为?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百善神了,就是一缕凶魂,有什么资格跟在这里跟本公子大声说话?要不是本公子见你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把你从那个满是冤魂的鬼地方带回来,你现在还缩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装疯卖傻,到头来,你竟然敢偷了本公子的东西给沈墨?”
“那不是你的东西,那是顾清明的残魂!”
玉善忍不住呵斥道。
温不弃冷笑一声,一下子把玉善摔在桌子上,玉善后背生生撞上硬邦邦的桌子,疼的他闷哼一声,温不弃居高临下的掐着玉善脖子,不屑的瞥着玉善,不紧不慢的道,“是不是本公子的东西,本公子比你清楚,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温不弃弯下身去,伸出手,戴着手套的手指一点又一点的抚过玉善的脸颊,玉善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避,温不弃又用力的掐住,言笑晏晏,道,“看你这模样,这具皮囊的期限是不是快到了?你身上都飘着一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