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澈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段雅,道,“我早就知道,是娘让他去兰心苑的。”
“听起来,那个小道士离开了?”
段雅很冷静的道。
安子澈望向前面虚空,好像在回忆些什么,然后点了点头,云淡风轻而丝毫不在意的道,“嗯,恭喜娘又除掉一个眼中钉,也多谢娘替孩儿解决掉一个麻烦,然后娘觉得这样就能打消我原来的念头的话,还是算了,无论发生什么,楚柔,我娶定了。”
言罢,安子澈抬脚离去。
闻言,段雅微微睁眼看着安子澈的背影,神色间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怒气。
安子澈生的像她,可唯独这绝情冷冰冰的心像极了他父。
安子澈自己摸回了房间,费劲的推开房门,然后跌跌撞撞的朝床走了过去。
太过疲惫,他连鞋子都没脱,便倒在了床榻上。
床榻硬邦邦的,被子也不软乎,房间里也很冷,估摸连炉子都没有生。
安子澈拉紧被子盖好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中不由抱怨着下人怎么这么不勤快,床榻未给他垫上上好的皮,被子也没给他用最好、最柔软的鹅毛,房间里连炉子都不生,冒着一阵冷气,这股冷意好像一把刀,刺进了人骨子里。
安子澈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喊下人进来,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房间。
冷冰冰、空荡荡,没有一点暖意的房间,这是苟富贵之前住的客房。
“我怎么到这里了?”
安子澈茫然的看着四周,脑袋晕乎乎的。
然后,安子澈又躺了下来,拉紧了身上的被子,继续蜷缩着身子。
房间还是冷的,就算盖着被子,也不由冷的发抖,手脚冰凉,背也硌着疼。
安子澈慢悠悠的想着,所以,苟富贵一直睡在这么冷的地方吗?
虽然他以前来睡过一回,可那夜,抱着苟富贵却似乎没有这么冷,床榻也没有这么硬。
可现在一切的不舒适却那么的明显。
看着夜幕,那宁静的黑夜,安子澈忍不住思索呢喃着,“他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如今想来,安子澈才发现,苟富贵似乎从以前到现在,也从未跟他说过他的苦难。
安子澈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去。
就算闭上眼,苟富贵的声音也似乎还在他耳边回旋。
“小少爷你慢慢的玩吧,贫道不奉陪了,贫道一无所有,玩不起。”
安子澈心微微发着疼。
他用力的捂住,蜷缩起身子。
他想,他不要被愧疚感所吞噬。
他要拨乱反正,回归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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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苟富贵渣男狗崽子,人人得以诛之,待贫道为民除害!
于是,小道士默默蹲着打了一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