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

沈墨抬眼看着顾清明，眨了眨眼，脸上有些许慌张和不知所措。

“你别脸红啊！”

顾清明看着沈墨又要不好意思了，生怕他被沈墨害的也跟着脸红起来，便急忙道，“我只是有个东西想给你而已。”

说着，顾清明拿出一个木制假肢来。

沈墨看着顾清明拿出来的东西，他迟疑一会，然后问道，“大人亲手做的？”

顾清明点了点头。

沈墨看着看着，沉默了，然后脸又红了。

顾清明，“……”

这人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话虽如此，顾清明也跟着红了脸。

顾清明想，他肯定被沈墨传染了。

过了一会，沈墨脱了衣服，赤着上半身，静静地坐在床边。

顾清明则弯身站在沈墨身旁，有些迟疑的看着沈墨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

那些疤痕有很久的，也有新的，密密麻麻，狰狞难看。

顾清明努力不让自己去看，低头替沈墨安装着假肢，看着那手臂处断的那一处，顾清明更加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前，你身上的伤似乎还没有这么多。”

顾清明为了转移注意力，便随口问道。

沈玉沉默了一会，然后左手手指轻轻摩挲着衣服，低声道，“以前没有想要为之拼命的人，所以会刻意的保护自己，后来有了，就只想保护他了。”

顾清明动作一顿，他倒没有把沈玉口中的那个人与他联系上，也没有去问沈玉那是谁，只是淡淡的道，“连自己都护不好，还要怎么保护好别人？”

“我的确……无用了些。”

沈墨自嘲的笑了笑。

现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还得死皮赖脸的拖累着顾清明。

顾清明看了沈墨一眼，伸出手，曲着手指，结结实实在沈墨额头上戳了一下。

沈墨一愣。

“你把自己说的这么没用，那当初看上你的我成什么了？”

顾清明没好气的道。

沈墨静静地望着顾清明。

“当然，你再活几辈子也不可能赶上本君的。”

顾清明得意的道。

沈墨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顾清明看着沈墨笑，这才不吭声。

替沈墨安装完，顾清明朝沈墨伸出手去，“握住我手试试看。”

沈墨迟疑一下，缓缓抬起手，落到顾清明手前，十指交叉，然后，慢慢的用力握住。

“另一只手，也能牵吗？”

沈墨思索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朝顾清明伸出了左手。

顾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