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兴奋了。
要知道,能叫雷少俊打消疑虑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忽然,她又念及了一处关键,“廷聿。”
她仰了头,黛眉微蹙着,望入了俞廷聿的眼中,“南木他……你找着了吗?”
因为秦笙的问,田丰和俞廷聿脸上的愉悦渐渐收敛了下去。
无人回答的寂静叫秦笙的一颗心高悬不下,“依旧毫无下落吗?”
在此当口下,田丰识趣地搁下了杯子,佯装困倦地捂了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先睡了啊,你俩也早点儿睡。”
临行前,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俞廷聿的肩膀。
对于南木,无论是他还是俞廷聿,根本没有派人去寻找,毕竟那么大个人了,还会发生什么意外不成?
但这样的实情他们却无法同秦笙袒露。
毕竟秦笙和南木相交十年的情谊摆在那里,换作是田丰自己,他也无法做到心安理得,不闻不问。
可是比起南木,他们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的娇娇,俞廷聿的妹妹,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小丫头的下落,不然雷家依旧有办法让俞家声名狼藉,对俞家落井下石。
人都是偏心的,而他和俞廷聿偏心的方向和秦笙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向秦笙解释的艰巨任务,还是由俞廷聿这个当事人一手解决的好,他个旁观者实在不便插手。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秦笙慢慢松开了搂着俞廷聿腰腹的手。
有些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敏感如她,早已经知晓了最终的答案。
无论是俞廷聿先前不动声色的沉默,还是田丰刚才有意为之的回避,都叫秦笙明白,此时的南木依旧下落不明。
其实秦笙也知道,南木的离开并不意味着他会面临什么人身危险,可是有时候,人的心理创伤来得比身体伤害更为深刻,也更为叫人难以忍受。
尤其南木他还是个相当学究性子的人,这一系列利用伤害的事情,会叫他于心难安啊!
秦笙转了身,背对着俞廷聿,“廷聿,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没等秦笙迈脚,她的身后倏然贴上来了一个温实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带着温柔的缱绻,立时叫秦笙无法再动弹分毫。
俞廷聿的情感攻势,道德绑架,她一向束手无策。
俞廷聿在她的耳边呢喃出声,“小笙,你可是再怪我?”
秦笙有些鼻酸,但并未因此落下泪来。
今日,俞廷聿难得心情愉悦,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别扭而扫了他的兴致。
于是她说:“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俞廷聿没有松手,反而将秦笙圈得更紧了。
“南木的身上有我放置的脉频追踪,脉频的信号与他的生命体征息息相关,即使我不知道他的去向,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没有任何的事情。”
秦笙蹙了黛眉,因为她太知道脉频追踪是个什么东西了它可以记录生命特征不假,但那东西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秦笙有些恼,“你不信任他?”
“我的信任只会给付应该给付之人,显然,南木还不具备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