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释怀,心情舒畅。
雷少俊为了向南木聊表谢意,承诺帮南木支付他在苏黎世的一应费用。
南木想要拒绝,雷少俊不许,随即便挂断了同南木的通话。
静默了片刻,南木对耳麦那头的人汇报道:“任务完成,进行顺利。”
“干得漂亮!”俞廷聿和田丰都是欣喜的口吻。
不过南木本人却难以高兴得起来。
对于雷家的那位大少爷,他仗着对方对他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进行利用,这样的手段恶劣至极,叫南木的良心极之过意不去。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之后会越来越多,看不到头,让人应接不暇。
若让南木选择,他宁愿时光倒流,从而避免像此刻这般,为了一己私欲而去伤害利用别人,并接二连三地出卖自己的道德良知。
他垂了眸,在半明半暗的光景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掌。
有些品格他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他苦涩一笑,端过了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小笙,我为你已经倾其所有了,所以请你一定要幸福,知不知道?”
呢喃的话,带着惆怅的味道,秦笙立时僵硬了脸上的笑意,“南木,你……你怎么了?”
可是耳麦那头再没了南木的回答。
俞廷聿从电脑的控制界面上发现,南木的耳麦已经离线了,而在酒店的监控视频上,关于南木的最后画面则定格在他夺门而去的刹那。
秦笙有些急,眼眸中溢满了急迫的担心,“廷聿,南木他……”
“小笙,我现在没功夫去探究那个突发神经质的人发生了什么。”
他需要立即对佛罗伦萨那边的人员部署进行指挥行动。
秦笙咬了唇,乖觉地点了头,饶是她心中七上八下,但她终是归于了默不作声的安静。
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还是拎得清的。
她在心中不住地祈祷着,但愿南木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安娜原本坐在电脑前审核雷少俊传送给她的监控视频,正当她怀疑,出现在那场晚宴上的人是否为田丰假扮时,她的手机再次铃声大响。
医院的电话,由不得她视而不见,所以她将视频暂停,按下了手机的通话键,“我是安娜。”
“小姐,不好了,田家的那位大少爷又派人对医院进行了一轮强攻,我们的人损失惨重,请求支援。”
就是这声急迫的求援信号立时打消了安娜心中对那位史瓦朗医生的怀疑,“坚持住,我马上向雷家求援。”
看起来,那个叫孟小洛的女人当真是清白的。
她之所以会对孟小洛的身份产生怀疑,只因她们见面后,孟小洛自以为聪明地向她揭露了王家同她结婚的本质目的王家是冲着尼克朗夫斯维奇家族手中的王氏资产而去的。
这样的内情本是安娜想要极力隐藏的秘密,毕竟要用利诱的方式才能将自己嫁出去,这对一个女人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孟小洛倒好,竟毫不含糊地戳穿了她遮掩的面纱,让她和她的心思都无处可藏,这样被人剥光的赤裸感叫安娜觉得不适,而且愤怒。
出于报复的目的,因而安娜打定主意要对这个叫孟小洛的女人进行一番详实地调查。
尽管雷少俊已经用各种方式向她证实了孟小洛的无辜,但她依旧咬着她,紧紧不放。
直至此刻,彻底区分开那个叫史瓦朗的医生和田丰的身份后,安娜才逐渐了然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先前,或许是因为她嫉妒这天底下有另外的女人长着那样一张同秦笙相似的脸,所以才会对孟小洛生出偏见吧。
她拨通了雷少俊的电话,“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