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心里一暖,乖乖地应了声,“好。”
“你以后还会来吗?”
“当然会来。若你不又不好好处理伤口,死了,可就要败坏我神医的名声了。”
若是初见时,他定然会讨厌她这样自大的话。
只是,他现在却慢慢发现,她好像总喜欢说着这种欠扁的话来关心你。
待外敷的药被伤口吸收得差不多了,郎心从他床头拿了件完好的衣服披到了他的肩上。
屋外的夕阳西沉,天光渐渐变暗。
她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你要走了吗?”
“嗯,该回去了。我会监工多塞些银子,这段日子,你不要再干重活。”
“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和同情。”
“没施舍也没同情。我就想你多活些年岁,想看到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无野听得出,她这次说的是真心话。
无野站起身,走到角落里,拿开了一块松动的土块,从地里拿出了一个匣子。
他掸去匣子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视若珍宝般地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他走到郎心面前,摊开了掌心。
掌心上躺着两颗油纸包裹着的奶糖。
“这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我藏了很多年。”
“你是要给我?”
“嗯。”
“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
“我一无所有。这是我唯一能感谢你的东西了。”
郎心看出了他的羞窘。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公子,你怎知我最爱吃糖的?”
“你不弃便好。”
郎心拿起他手上的糖,立刻打开糖纸送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