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泊死了。
所以,无论是十一年前的丧失动乱,还是如今的丧尸再次猖獗,毫无疑问,已然都成了宁飞的过错。
郎心翻遍了所有的报道和新闻,才发现她——她这个领养了宁飞的人,竟然全然从宁飞的过往中消失了。
“宁飞成为其父的实验品,7岁时获救,后因无人领养,被送入福利院,此后一直在福利院中长大……”
所有报道中,宁飞的过往,无一例外,皆是如此。
仿佛他又一次变成了原世界里的那个,受了十几年欺凌与排挤,阴暗孤寂的宁飞。
郎心的指尖蹿上寒意,面色刷白,双手颤抖着关了所有的电视、广播、手机,关上所有的门窗,蜷缩在了房间里。
她在转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定又是宁小飞的手笔。
如果被人发现她是宁飞的姐姐,凭着国民对宁飞的恨意,她又怎么可能好过?
宁小飞把她的一切都安置妥当了,确保了她不受到丝毫的牵连。
可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宿主,那天任务对象说什么‘与世界为敌’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他不会是又要步原世界的后尘了吧?”
她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与世界为敌又如何?我陪他。”
“宿主,你给我清醒点!你真以为世界hui了,他能好过?你真以为,他为李培那种人卖命,他能好过?”
“你真信那些报道?”
“宿主,他都和李培站到一起了,我能不信吗?”
“我只相信他。不信旁人的任何话。”
“再等等,等等,他就会回家了。”郎心把头埋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犹如呓语一般说了这句话。
她只求,他能无恙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