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私底下挺能为陆以舟鸣不平:“好好一姑娘,干嘛非把人关在一个别墅里,那天天在这别墅里那心情能好吗?”
小林从一开始被理性驱使着想报警到现在被感性影响着慢慢能理解沈齐光,“总感觉这个老板不是坏人,只是可能方法太直接太粗暴了。”
小林敲了敲门,沈齐光拖着一脸倦色打开了门,朝方宛点点头:“好久不见。”
方宛微微笑:“大半年不见,想我吗?”
沈齐光声音挺低:“如果你不是个医生的话,也许会。”
两人刚刚起了争执,陆以舟直接哭晕过去,他刚扶陆以舟躺下,试着给她喂粥,奈何怎么也喂不进去,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方宛,实在不行只能输液。
他今天上午正常上班,下午两点到五点,在卧室开了整整三个小时的会,一边同陆以舟较劲一边又担心她身体,几乎是一整天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方宛来了他神情才舒展了一点儿,拉开办公椅坐下,他伸手揉揉太阳穴,朝卧室的方向一指,声音沙哑又疲惫:“你去看看吧,我就不进去了,等会看到我又不会说话了。”
方宛顿了顿,想了一下开口:“你又刺激她了吗?跟半年前一样?”
“两天没怎么跟我讲话了,她今天发烧,下午的时候一开口就骂我是个变态。”
小林带上门出去,挺想说,“有时候您是真变态”。
方宛问:“你生气了吗?”
沈齐光回:“不生气是假的。”
大半年软硬不吃,陆以舟活得像个没弱点的铠甲,即使沈齐光是道光,想照进她心里去,也很难找到一道缝儿,这半年来他都挺无力,“但是骂归骂,我做得不对我可以弥补,但是她直接一天不吃饭,挨饿自虐,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刺激她。”
方宛没再问,打开卧室的门进去,陆以舟已经醒了,双手抱胸搭在腿上,坐在落地窗前面望着窗外的暴雨发呆,大白熊犬挺乖地趴在她身边,吐着舌头,晃个大脑袋摇来摇去,看见陌生人进来了也没什么反应,叫也不叫,反而站起来过去舔方宛的塑料箱,陆以舟回头,看见是他,神情放松了些,身体也没那么僵硬了,方宛半跪下,膝盖抵在毛毯上,伸手揉揉大白熊犬毛茸茸的头,挺惊讶的样子:“这狗狗也太胖了,你们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