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慕最会卖乖,抱着小妈蹭啊蹭的,活像爷爷养的那只肥猫,“搬去湖心苑不是离你们更近了吗,不要不开心啦。”
“我哪有不开心,只是觉得都出去了你爷爷自己在家会闷,你离得市中心近当然好,只是这一拍戏也是一走好几周,想见人都见不到。”
上了年纪的人总爱去为还未发生的事儿犯愁。
“怎么越扯越远了,工作忙起来不就那一阵儿吗?再说了工作了你也可以去看我啊,又不是出国了,这不还是在你身边吗?你们怎么天天想这么多晚上睡得着觉吗?”
“怎么睡不着,想想光启一个月之后的订婚宴就够我昏昏欲睡的了。你们一个个都是要成家立业的,现在你要搬出去了,光启结婚之后也要搬出去,你姐姐估计也待不住。你刚来的时候才到我腰这里,以前都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们几个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一转眼小丫头现在比我都高了,你去学校跟人起争执了打电话跟我哭,好像都还是昨天的事。”
陆光慕挺不想承认,自己以前就是个爱哭鬼,只是很少把坏情绪带到别人面前去,也只有隔在电话的两端,不怕羞地能跟小妈哭一哭。
陆爷爷的毛又翻山越岭跑到隔壁家的池塘里偷小鱼吃了,陆光慕在楼上看着爷爷穿个挺时髦的光面羽绒服,拎着个拐杖去隔壁家逮猫。
不一会儿,隔壁的小管家来给开门,恐怕这几天这肥猫天天蹦去隔壁人家都习以为常了,“养了多少条鱼啊,这都几天了还没吃完。”陆光慕在阳台上藤椅上,往着隔壁的池塘,如是想。
快傍晚了,隔壁家阳台上的窗帘仍旧紧闭着,陆光慕手托腮,回想起第一次见那个女孩的时候。
白裙黑发,外套是那个看起来跟她不怎么亲近的男人为她披上的米白色大衣,她的眼神很平静地望着陆光慕,声音又细又轻,“我叫陆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