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修半阖眸子,掩去麻木。
他逃了那么久,回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知道,她不会放过自己。
薄筱薇见他不语,脸色直接沉了下去,她冷哼一声,对保镖命令:“回酒店。”
很快,车辆稳稳地停在了酒店门口,北城最大的酒店,而在顶层的总统豪华房间,是被她长租的。
来往行人纷纷侧目,只见保镖押着男子走近酒店,活脱脱像是黑社会的模样。
一进房门,薄筱薇脱掉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他,语调随意:“衣服脱了,其他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四年前无数个日夜,他都应该习惯了。
沈知修沉静如水的面容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拿着浴巾进去了浴室。
全程沉默,没有任何的交流,可他的不抗拒举动,恰恰是最狠的拒绝。
留下薄筱薇坐在沙发上,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四年,一千四百六十,每一个夜晚,她都不能安睡
孤独遍布她周围,如寒冰刺骨。
还好四年后,他回来了,再一次的落入自己手郑
薄筱薇讽刺的扯了扯唇角,只觉得自己悲凉又可笑。
还不等她深想,他却已经走了出来,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只是动作僵硬麻木的爬上了床。
默默的躺下,高大的身躯只占据大床的四分之一,薄筱薇走过去,躺在另一侧。
她想,她需要他,这辈子都可能离不开他了。
躺在他身板,总能很快睡个安稳觉,正当她半梦半醒之间,床畔那人忽然开口了话。
“我母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