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回来了?”
正当守卫统领一脸失落之时,身边的士兵小声嘀咕。
守卫统领抬头望去,已经离开的沈公公,果然又调头回来了。
只见沈公公去而复返,越来越近,最后停于自己身前,居高临下问道:“你叫什么?”
守卫统领失落的心情,瞬间狂喜,躬腰抱拳道:“小的朝阳门统领丁三!”
“过两日,来咱家府上。”
话毕,沈安再次离开。
丁三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望着沈安的背影出神。
沈公公竟让自己去他府上?
正当他一脸不敢置信时,沈棋也走到他身边,抱拳道:“此次义父能够脱险,多亏丁兄汇报与出兵及时,义父的恩人既是在下的恩人,往后丁兄有何事,尽管吩咐。”
听闻沈棋剑法造诣奇高却冷淡寡言,丁三受宠若惊,连忙道:“沈大人,不敢当。”
准备带着三千骑兵离开的李达,也骑在马上,对着丁三说了句:“丁三,此次算你大功一件!”
“下官拜谢李侍郎!”兵部可是丁三的直管,兵部李侍郎发话,自己这功劳算是套牢了。
“恭喜大人,荣获大功一件!”身边的士兵,都来到他身边道喜。
“放心吧。”丁三拍着身边士兵肩膀,笑道:“少不了你们!”
“谢过丁大人!”
待到众人散去,在回城的路上,丁三身体依然有些飘飘然。
沈安并不知道,自己简单的一句话能让人平步青云,欣喜若狂。
当然,这也是他应得的。
沈安快马加鞭赶回锦衣卫府,他有些自责,认为自己太过大意,轻视了对方的能力与势力。
一个能爬到秉笔太监位置,掌控东厂的人,会如此简单束手就擒?
其实,沈安的想法和做法都没错,但也掉入了钱宁的圈套。
钱宁早已被抓住,他的刺杀计划也被锦衣卫识破,这时候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守住钱宁,防止他逃走,避免节外生枝
可他低估了对方!
为了完成最后的刺杀,钱宁压根没打算逃走,而是决定以身做饵,把沈棋牢牢拴在自己身边,以便刺杀行动的进行。
锦衣卫之所以能发现刺杀计划,也是他故意露出马脚,好让所有人放松警惕。
为了谨防锦衣卫查到,他没有找自己手下刺杀沈安,而是调动了晋王在京城的棋子,并从城外找了些亡命之徒。
紧接着,他还安排了人劫狱。
他的最终目的也不是救自己,劫狱只是假象,他要做的是杀了所有证人。
无论是钱五,还是东厂旗下锦衣卫、太监。
一个不留!
安排如此复杂,一环扣一环,都是为了刺杀成功,顺便洗脱自己罪名。
在钱宁看来,如今自己已经没了退路。
要么自己死,要么沈安死!
只要沈安死了,他身后的一切势力自会溃散,对自己将构不成威胁。
当沈安回到锦衣卫府时,看到门口不断有人进出,府内传来受伤锦衣卫的哀嚎。
步入府内,入眼一片惨淡景象。
府内一片狼藉,明显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斗,躺在地上伤者、尸体连成一片,哀嚎声不断入耳。
沈书正忙着安排,收拾残局。
“义父!”
瞧见沈安完好无损的瞬间,沈书有些动容,眼眶微红,但还是忍住了。
他虽然身材魁梧,外表粗狂,但内心终究是肉做的。
沈安没有说话,先是上下打量一番,除了衣着凌乱,并没有什么伤口。
确定对方没事后,这才舒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
经历过生死的沈书并没有畏惧,也没有退缩,他像个战士一般强大,可沈安简单的四个字和一个动作,却让他绷不住。
“义父,孩儿让您失望了!”他跪倒在地,低着头抽泣。
“有何失望?”沈安弯腰把他扶起来,笑道:“你做的很好。”
他可都听说了,若沈书没有提前调集城内锦衣卫到诏狱,事情发展更不敢想象。
关键时刻,他头脑清醒,做的非常不错。
“可钱五等愿意招供的证人,都被杀了。”沈书抹了一把脸,大眼怒瞪:“好歹毒的钱宁!”
“钱宁呢?”
“在牢里。”
“走!”沈安朝着诏狱走去。
跟上义父脚步,沈书有些不解道:“此次劫狱事发突然,锦衣卫有不少钱宁的内应,里应外合,伤亡才如此惨重,可孩儿有一事不明。”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