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很是顺利,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蜡烛。
轻烟歌将烛光点亮了整个宫殿。
便看到了九阙那一张精致的面容一片惨白,然而一袭黑色的长袍掩盖住了他身上的伤口。
轻烟歌问道:“你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九阙嘴角微微一勾,便当着轻烟歌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呀?这孤男寡女的,怪不好意思的!”轻烟歌佯装着用手去遮住眼前的春光,实际上却透过缝隙去观察九阙的一举一动。
只看到九阙不一会儿就脱下了外袍,随后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攀上了里衣,就好似慢动作回放一般,慢慢地将扣子解开。
轻烟歌越来越激动,甚至忍不住亲自去替九阙宽衣。
然而很快,九阙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只不过顺势拉开了胸口的衣裳。
只看到那几乎接近胸口处,那有些深的刀伤。
涓涓的血不停的往下蔓延,伤口处血肉模糊。
而在这一抹新伤的附近,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旧伤,有的甚至还能够看到当初的伤疤。
轻烟歌看到眼前这个情况,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万根银针扎般钻心的疼。
她捂住嘴巴,哑然失声,“怎么会……”
刚刚九阙穿着黑色的袍子黑色的里衣,根本看不出伤得这么重。
而她竟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着九阙的胸口打了好几下。
等外面的武装褪下,轻烟歌看到这伤口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她的指尖发凉,缓缓地抚上了那一处伤口,“你为什么要伤自己这么重?”
“乖,没事,替我包扎就好了。”九阙语气特意放柔说道。
轻烟歌在触碰到伤口的刹那间,只感觉到浑身上下都疼的难受,她连忙快步走到了医药箱旁边,开始替九阙处理伤口。
她一边轻车熟路的清理着伤口,一边继续追问道:“为什么?”
九阙想要让轻烟歌不要多想,于是他说道:“只是我在练剑的时候”
“我们两个之间难道不能坦诚相待吗?”轻烟歌扬声打断了九阙的话,语气中止不住的心疼。
九阙微微叹了一口气,终于说了实话,“为了制造尚书大人妄图行刺,将他处置。”
尚书大人?
轻烟歌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张虚伪的面容。
是了,就是尚书大人的那一张脸,那人机关算计,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
那人也权势不容小觑,这段时间似乎拉拢了朝中诸多大臣。
却不知道怎么,竟然惹到了九阙。
“想要处置他理由有很多,你为什么偏偏非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轻烟歌质问道。
九阙嘴角弯弯,抚上了轻烟歌的眉眼,将她额前那几缕碎发绕了她的耳后,语气柔和,“轻烟歌,谢谢你关心我。”
轻烟歌蓦的抬首,对上了九阙那双充满着笑意的双眼,她咬了咬唇瓣,有些闷闷地说道:“以后不要这么轻易伤害自己,知道吗?”
九阙乖巧的应道:“嗯。”
轻烟歌微微有些诧异,却没有想到今夜的九阙如此好说话。
终于,轻烟歌将九阙的伤口处理完,她拍了拍手,叮嘱道:“这段时间不要过度劳累,也不要碰到伤口了,知道吗?”
九阙颔首,“嗯。”
轻烟歌起身将医药箱收好,慢条斯理的将医药箱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而九阙却忽然问道:“你怎么包扎伤口如此的熟练?你经常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