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缪没想到,罗安接过手机只二十秒钟,就铁青着脸,质问那边:“你是谁?”之后又阴沉着脸把手机还给了思缪,“綦思缪,有你的!”他对着路边的草丛吐了几口唾沫,大骂了几声“艹”,晃悠着走远了,像个醉汉。
“解决了,”思缪把听筒再度贴近耳朵,那边的男生温柔说。
“你和他说了什么?”思缪此刻感觉自己的双眼里应该写满了崇拜,可惜他看不见。
“保密,”男生留着悬念。
“说说嘛,这样以后他再来纠缠的时候我也可以用这招了,”思缪央求他,“你总不希望我复习的时候还总想着这件事吧,你还不知道我,我专心起来可太难了,说说嘛!”思缪对着手机央求着。
“我不过是和他说,他再纠缠你们一分一毫,我就将他家的情况公之于众,”荣义拗不过她,还是告知了实情。
“啊?就这?”思缪有些不信,“可谁还不是爹生父母养的,家里贫穷富贵,又有什么影响,就算他祖上是杀人犯,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不都是独立的个体吗?”
“是啊,就只是这样,”荣义没过多解释,他并不想让女生去理解太多这样的事,思缪有时在这样的事情想并不算通透,她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并没有见识过太多肮脏的事,虽说平时遇见事的时候也还算灵活,也敢撸胳膊挽袖子往前冲,但终归还是学不会如何处理这样的事。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可偏就有人,将自己和原生家庭捆绑的死死的,认为这总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他们视他为荣,他视他们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