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厚德三两下解了棉衣,拍着不比少女小多少的两团肉球,一个猛子直接扎进了碧潭。
水清则无鱼,但这句话在这里没有得到很好的诠释。
随着碧潭掀起几丈水花,那潭子里的肥硕水鱼更是扑棱棱拍着背鳍“飞”了出来。
或许是厚德的出现,强占了它们的地盘,呼啦啦一群群围着厚德,吐着泡泡,用鱼尾凶狠的抽向厚德。
一时,碧潭云雾蒸腾,好不热闹。
“哎哎,我的胸,我的胸,流氓,一群流氓。”
“哎呦,我的祖宗唉,那里不能咬不能咬。”
“大哥,大哥,老道不行了,救命救命······”
卢云掏掏耳朵。
黄色烟气顺直而上,卢云直挺挺的躺在里面,不时发出几声愉悦的声音。
断裂的骨头在生长,凌乱的伤口在缝合,就连眼睛中的烧灼感也小了不少。
困意渐起,卢云也不反抗,就顺着它的意思,面部安详。
倦鸟知返,金乌归林。
冬日的夕阳,淡淡的,就像是带有病态的玫瑰,红的不那么艳,透过层层大山,片片古林,从树枝中落到山谷的时候,气候已尽,只能把人的面庞染红。
不过倒也是,大中午的就没有暖意,怎能奢侈夕阳还带有温度?
只是,没有温度,卢云突然觉得,自己和太阳的距离已经无限远了。
卢云这样想着,入了春应该就好了。
厚德依旧没有出来的苗头。
虽然喊叫声越来越响,不过听起来已经不全是哀嚎,慢慢的,也开始夹杂些爽悦的呻吟。
······
“哎,大哥,对溜,撒点花椒。”
“嗯。”
“咦,大哥,怎么,味道不对?”
“还行。”
“不应该呀。”厚德托着下巴看着烤架上的水鱼,用力闻了闻味道,沉思片刻,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不好吃?不应该呀······”
“能吃下。”
“能····能···吃下·····”厚德惊恐的盯着卢云,不敢置信的捏起一条烤鱼,放在嘴里品了又品,慢慢的,肥胖的脸上扯出销魂的笑容,声音也变的又麻又酥,“大,大哥,这还,这还不行?此可天下至味。”
卢云吐出一根鱼刺。
厚德抱着那条烤鱼蹲在一旁,津津有味。
缓缓起身,面朝远处山峰,卢云扯下布条。
在星空下,犹如两颗红辰。
星辰洒满天空,鸟鸣还未退去。
火堆还在燃烧,烤鱼滋滋作响。
“有一日我不拿剑了······”
声音才隐约传来一半。
卢云平静的打断道:“两不相欠。”
天地寂静,耳畔只剩下厚德自我怀疑的声音。
“唉,大哥,这鱼,还行呀!没错呀,就是这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