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要……”
“疼!”
“很力量……”
玛雁已经泪流满面、语无伦次。
“对不起……”
江夜白记得,在以前的时候秦灞柳曾对他过一句话:“只有弱者和懦夫才会道歉,才会对不起,这些话苍白无力,且毫无作用。”
现在的宗南不正是如此吗?
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只有抱歉。
所有的伤涪不甘以及内疚都被包含在这声“对不起”里,可现在的宗南很无力,他什么也不能改变。
宗南现在也只有道歉的能力。
很悲哀。
试想一下,如果宗南拥有宗立辉等同的金钱、地位,他会因为担心这两个女孩会拖累他,从而把她们送回去吗?估计大概率是不会的。
这就是弱的困境。
从前的江夜白
现在的宗南
他们似乎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江夜白能理解宗南,理解这个男孩,理解他现在的情感纠结与忏悔,正是因为如此,在宗南告诉他时,他没有丝毫惊讶或者诧异。
他曾经是,后来变了。
人总是要变的。
……
“嘎吱!”
忽然,房间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是宗立辉。
但却不止他一个人。
宗立辉的身后,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笑眯眯地,个子还要比宗立辉矮上半个头。
“齐老板……”
“这个就是我那调皮的侄子了。”
他指着宗南对那人。
“南!”
宗南一咬牙,想起刚才宗立辉对他的话,于是老老实实地走到宗立辉和那个男人跟前,鞠了一躬,声道:“给齐叔叔您添麻烦了……”
“哈哈哈……”
“没事!”
齐老板摇头晃脑地。
“都是事。”
随后,众人只看见齐老板忽然上前,扯着玛雁、玛玲的头发,对她们破口大骂道:“都活腻了吗?”
“两个不知好歹的子!”
“哼!”
“真是欠打!”
看他用脚踢,宗南霎时间怒火中烧。
“你!”
江夜白用力拉住了宗南,没让他闹出事,江夜白能清晰感觉到,宗南整个人都在颤抖,不仅是手,宗南的脚也在打颤,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
汗水一滴一滴。
滴答、滴答。
“忍着!”
他声提醒宗南道。
“呼……”
又过了一会儿,好几分钟,齐老板似乎是打累了,便停下来歇息,对宗南:“贤侄见笑了。”
“你们还不赶快滚回去?”
“丢人现眼!”
齐老板身后的两个壮汉走来,拖着玛玲和玛雁出去,对她们撕心裂肺的哭喊不管不顾,也视而不见。
仿佛对这样的场面再熟悉不过了。
“呜呜……不要……”
“不……不要……”
“……”
宗南闭上眼,不忍去看她们姐妹。
终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宗立辉和齐老板聊了十几分钟,齐老板还是不是瞟宗南几眼,目光中总是奇怪的笑意和一丝丝的挑衅意味。
似在戏谑
又像是在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