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见外面的人都进了洞,高高兴兴的背着小弓抱着陶罐走到山洞深处的角落里,和无忧并排坐下,揭开陶罐,美滋滋的嗑起瓜子来,对周围的眼风视若无睹。
无忧眉头皱成了川字,抱臂看着它,严肃道:“阿云,我觉得你肯定是那应真道士的失败品。”
阿云嗑瓜子的爪子顿了一下,转过鼠头,指责道:“无忧你这样说,有点伤我自尊心吧。”
无忧切了一声,道:“你这样的要能当厉鬼使,我明天都能登基了。”
二人专心在角落里斗嘴,却没发觉,方才那个独处的女人窝在山洞一个角落,火光照在她的身上,在洞壁上投下一个孤单的影子,她在火光的阴影里抬头,漆黑的眼睛望向角落里兀自与无忧张牙舞爪的松鼠……
清晨的海风极凉,山洞里最后的火苗被风吹熄了,离着山洞口最近的那个男人被冻醒,起来松了松腰带,走到洞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撒了泡尿,回来的时候顺手捡了些柴,回到洞里才发现自己没有火折子,便把干柴放在残余的火堆上,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鼓着嘴,呼呼的朝火堆吹气,吹出来点点火星随风乱飞一阵,落在地上熄灭了。
他有些失望的站起来搓搓手,扫视一遍洞内,找了个人多的地方预备过去蹲着保暖,刚一迈步,轰的一声,柴火堆燃起熊熊大火,无忧从最里面的角落里站起来。
她先是走到宗毓跟前,用手摸了摸他脑门,见果然退了烧,只是身子毕竟还有些虚浮,便又给他注了些妖力,又扯起一旁烤干了的他已如破布一样的一件外衫给他盖在身上,随即起身往洞外走去。
阿云十分机警,趁势顺着无忧手臂爬到她肩头,它心情不错,兴奋道:“咱们去哪?”
无忧有些淡淡的:“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