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看着不像是那种会打骂孩子的人。”云老师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压根就不相信她会打骂孩子。其实孩子皮,家长打骂打骂也正常,但她那种打法,真的是要将人往死里打。”温老师眉头紧蹙,手里比划着,咬牙切齿地说:“那么大一根棍子,有擀面杖那么粗,一下下是真的打下去了,还不分位置。如果不是阿容抱住自己的头,我估计连小命都没有了……书瑜那眼神,仿佛像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我曾经一度以为她被邪祟上身了……”
“因为阿容,我跟她吵架了,她说我假惺惺。还说我……”温老师苦笑:“还说我借着来看她的由头,觑觎我姐夫……”
云老师“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这话都说的出口,看来真是病得不轻了。那阿容后来怎么样了?”
“从那之后,阿容就开始躲着她了,几乎很少回家,有时候在我家住几天,有时候去他外公家,或者干脆睡在大街上,无论我姐夫怎么软硬兼施,他都不为所动。”温老师说着顿了下,侧过脸盯着某一处出了会神,才继续道:“我曾经问过阿容,他跟书瑜的母子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劣。阿容却怎么都不肯说,问得急了,就直接掉头就跑。”
“那孩子真是……唉!”云老师忍不住叹气。
叶凌抿了下唇,心里有些失望。
说了那么多,就连温老师也不清楚个中原因,看来还是得从刘氏那里下手才行。
快到饭点的时候,温老师回去了。她家也在山水园,走几步脚就到了。
不久,尤教授回来了,身后跟着抱了个箱子的尤小鱼。
在尤家,尤小鱼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
留着一头跟男人相比没什么两样的短发,素面朝天,眉毛杂乱得比野生眉还要野,常年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衣黑裤,外加上一米七五的身高,特别容易被人误解是男人。
她既没有像父母那样做个官员,也没有像尤教授那样搞药理学研究。
琴倒是会弹上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跟云老师这个钢琴大家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尤小鱼的爱好就是跟动物打交道,研究各种各样的动物基因,但凡提到有关动物的话题,她能兴致勃勃地说上一天。
见到叶凌来了,她咧开了嘴,对她挥了挥手:“猫凌~”
叶凌:“……”
默默地抬起手,对她挥了下。
尤小鱼曾经说,叶凌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有猫性,所以给她取了个专属昵称,叫猫凌。
她还给颜邵白取了专属昵称,叫狗白。
云老师见了尤小鱼那不修边幅的样子,有些嫌弃地说:“赶紧去换身衣服再下来,一天到晚跟动物打交道,身上老是有股怪味,我拜托你跟阿凌学着点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啊!”
说到最后,云老师整个人都忧愁了。
尤小鱼撇了下嘴,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到一旁的柜台上,掏了掏耳朵:“我也拜托您,能不能别再念叨了,耳朵都快长茧了都。我承认猫凌很美,但是我也不差啊!有你这么挤兑你孙女的吗?”
云老师气得手指都发抖了,看向尤教授:“你看看她……”
尤教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训起了尤小鱼:“小鱼,你奶奶也是为你好,女孩子是该学会打扮自己。”
说着暗地里朝尤小鱼挤眉弄眼。
尤小鱼撅了下嘴,耸了耸肩,很是不走心地说:“对不起奶奶,我错了,我保证向猫凌好好学习。”
说着她朝叶凌勾了勾手指:“来吧,猫凌,我们上楼去探讨一下。”
叶凌拿着文件袋站起来,跟尤教授和云老师打了声招呼,跟着尤小鱼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