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从卧室里出来,然后看着她看了自己一眼又收回,再看着她接了一杯温水慢慢喝掉。
入秋了,阳光还有暖意,它们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就在时佑安的背后,林渝能看到他好看的侧影。
他像个不知餍足的浪荡子,不对,他本就是个浪荡子,那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这种东西使他能轻而易举地抓住所有掠过他的目光,无一例外。
“早。”神色恹恹,浪荡满分。
“早。”她不紧不慢地回。
客套打招呼后,两人都沉默不语。
林渝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她还穿着丝质的睡裙,裙摆到小腿,长发披散在胸前,她只是坐着,手指交握放到膝盖上,光线在她周身变得柔和起来。
时佑安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晦暗不明,然后收腿,人离了沙发站起来,漫不经心地,他走到她的面前停下。
目光灼热。
林渝在这股灼热中抬眼,他们相互对峙着。
直到时佑安伸手,指尖顺着她的耳骨而下,擦过她的脸颊,留下冷丝丝的痒意。
“你像是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时佑安先开口,话里还是没有什么情绪,他总把这些藏得很深,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林渝学着他之前的样子靠向沙发,裙摆也随着她的动作上移,勉强露出了膝盖:“我该说些什么?或者,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时佑安转身,拿了餐桌上的空杯子,正是林渝喝空的那个,他重新倒了温水,喝了一口,然后再慢慢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比如梵芷希。”
余光瞥见被风吹得飘起的白色窗帘,林渝叹出一口气:“你不是都知道了。”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我也有不知道的。”时佑安说,“林渝,我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