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勇却细细想了片刻,点了点头:“或许对他们而言,这是合理的,正确的事实。”
韦斯特王说道:“但是曾经的他们,却和那些恶魔们一直压榨奴役着我们这些他们眼中的恶魔。”
“在他们眼中,或许都有着合理的解释,比如我们曾经杀死过他们中的一些,因为需要我们全族作为奴隶来赎罪,又或者,单纯只是因为我们曾经被定义为邪恶的,所以受到怎样的不公正待遇都是合理的,”辄勇以一种尽可能的中立的态度说着,似乎过去的遭遇让他有了些特别的想法,带来某些思索,“这或许就是立场的不同。”
韦斯特王不置可否,转而提起了另外的话题:“当初,‘赫曼’们配合着恶魔们统治着我们,高高在上,他们的玩乐不知害死了我们多少的同族!有时,为了争执哪一位奴隶更加强大一些,他们便让我们的同族在角斗场中厮杀,让他们的鲜血染遍彼此的身体,借此高声欢笑,直到其中一位倒下,他们才发表一些无关痛痒的评价,转身离去,而不管奄奄一息的胜利者,让他在之后的劳作中死去。
“托他们的福,我们在起义之时遭遇的困难也远比你们要多,幸好,长久的、不事劳动的富足生活腐蚀了他们的意志,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欺骗、诱惑就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暗示行动,调开了恶魔督军,举办起全城性的、奢华的宴会,这才让我们的偷取装备行动变得顺利。”
辄勇这才恍然醒悟,为什么东之城的恶魔督军们如此死板,几乎不知变通,原来是缺少‘赫曼’们的指挥……但是弱小至极的‘赫曼’竟然可以指挥得动强大的恶魔督军?真是不可想象。辄勇排开思绪,继续听着韦斯特王的叙述:
“他们欣赏着我们的痛苦血泪,将我们视为虫子,站在高台上尽情欢笑。我想,如今也该到了反过来的时候了。”
韦斯特王露出一个略显残忍的笑容:“我会在下一次的会议中提出,将‘赫曼’们作为新的奴隶阶层,每一个戴坞人都拥有着驱使他们的权利,拥有随意鞭挞、责罚他们的权利。”
韦斯特王的语气中饱含着畅快:“这将是最好的惩罚。”
辄勇扫视了一圈瘫倒在地面上、被王者的威压吓得瑟瑟发抖的‘赫曼’族侍从们,随意的给出了自己的答复:“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