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疑有它点点头,把珠子递给他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王晓峰接过之后晃了晃,珠子顿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从坛子里……”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王晓峰眼睛一闭竟然又睡了过去,珠子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弹跳几下。
我靠,有没有这么夸张?
虽然心里依旧有些疑惑,但这个时候我到也没往别的地方想,看了他一眼便捡起珠子离开房间继续收拾客厅。
原本只是打算找他来喝酒,但没想到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收拾客厅之后,桌子上的酒菜我自己也没兴趣吃了,索性一并打包扔了出去。
把地面的垃圾清理干净之后,虽然客厅里依旧有浓烈的酒香,但对于这种味道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让它自己缓慢的消散,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开始仔细的研究手上的铃铛。
说是铃铛确实有些不太恰当,但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东西,索性就只能称呼这东西为铃铛了。
铃铛是从酒液中弄出来的,但通体被腐蚀的情况并不算太严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拿在手上还有些分量,晃一晃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清晰可闻。
这什么鬼东西?
我皱着眉头暗暗嘀咕,这并不是我多心,毛家的人为什么要弄一坛窖藏酒给王晓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恶心他?
不太可能吧,我不信毛家的人会这么无聊,但如果说他们有什么目的的话,这颗铃铛就是最大的可疑点。
想到这里我走到卧室,翻出了王晓峰的笔记本,拿到客厅准备上网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在强大的之下,还真让我找到了一点线索。
根据网上搜到一条消息显示,嗯,不是消息,而是一条个人提起的问题,提问者上传了一张照片,跟我手上的铃铛极度相似,而且提问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下面的回答也是五花八门,但仔细看下来多数都是主观意义上的猜测,没有什么价值。
我看了看提问者的时间,三年前,而且还留了一个电话。
三年前的消息,虽然很可能这个电话已经废弃了,但我还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打了过去,没想到还真打通了。
提示音响了三下之后才接通,接电话的是一名女性,听声音应该不大。
“喂,哪位?”
“嗯,你好,请问是不是夏天的雪?”我平和的问道,夏天的雪是上传图片提问者的网名。
“夏天的雪?”电话那边好像有些疑惑,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你是不是打错了?”
我闻言顿时看了看提问者的电话,没错,就是这个号码,但依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提问者早就放弃了这个电话,移动公司回收又发放了这个号码,于是便说道:“嗯,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打错了!”
“嗯!”电话那边嗯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好吧!线索彻底断了!
三年前的消息,号码还在使用的情况确实不大,本来就没有报什么希望,所以也称不上失望,所以我又在网上根据关键字搜索了一下,虽然讯息不少,但最靠谱的还是这个东西。
仅凭提问者提供的图片来看,照片上的铃铛和我手上的是同一种东西,这是肯定的,但提问者只有寥寥几句话,没有大多的讯息留下。
可以确定的是,提问者手上的珠子是父亲的遗物,他是在父亲死后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的这颗珠子。
遗物,由此可以证明,就算我找到了提问者,也不太可能得到太多的关于铃铛的消息,当然,或许之后有人给他打过电话,告诉过他铃铛的消息,这就不是我可以猜测的事情了。
好吧!我看实在找不到太多的消息,我只能把铃铛用餐巾纸包着揣进口袋。
王晓峰现在的情况,我显然不能直接回家,所以,我只好跟芊芊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晓峰家,暂时应该回不去,让她不用担心。
挂断电话之后,我往沙发上一躺,从阳城到临城,我几乎已经接近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此时倦意上涌,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我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并不是我的,之后我揉着眼睛跑到卧室,发现是王晓峰的电话。
此时,王晓峰依旧睡得像个死猪一样,我拿着手机拍了拍他,道:“电话!”
他好像对我吵他有些不满,口中嘟囔着抱怨翻了个身继续睡,我无奈只好先接听了电话。
“王晓峰,几点了?你还想不想干了?”松紫的声音。
我看看时间,七点多已经过了十八楼的上班时间,我扭头看了看王晓峰,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不太适合去上班了,于是便对松紫道:“晓峰他现在身体不舒服,你帮他请个假吧!”
电话那边,松紫先是沉默了几个呼吸之后,好像并不确定我是谁,试着问道:“赵强!”
“嗯!”我说道:“是我!”
听我说完之后,松紫顿时加大了音量,道:“赵强,你还好意思让我帮他请假,你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跟我请假了吗?”
松紫这么一说,我顿时露出好意思的神态,道:“额,这个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
“懒得听你废话,他来不了也行,你今天必须给我来上班!”
“我,上班?”我楞了一下,急忙道:“你……”
嘟嘟嘟!
电话中的提示音表示松紫已经挂断了,尼玛,解救了王晓峰把我搭进去了。
不过说起来,我现在应该还是十八楼的雇员,虽然我搞不懂为什么十八楼从来没有强迫我上过班,但我想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