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游棠在一旁冷眼看着易临霄和庄锦瑟的互动,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庄锦瑟旁若无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易临霄打情骂俏的,花游棠自觉地满脑子嗡嗡文响,一把拉过庄锦瑟,痛心疾首的教育她:“你要我你什么好,锦瑟,你可不能这样,你以为易临霄是什么好货色吗,我看他比江有渔有过之而无不及,千万记得保护好自己,不可太相信他,知道吗?”
庄锦瑟现在相信易临霄相信的不得了,但她也明白花游棠这样无非是出于一番好意,毕竟花游棠也不知道自己与易临霄自便相识,庄锦瑟现在抱着个残缺不齐的记忆,也不好对对花游棠什么,唯恐花游棠刨根究底的问而自己却打不出来,她含含糊糊的嗯嗯两声应下。
花游棠一看庄锦瑟就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刚开开口继续什么,庄锦瑟唯恐花游棠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赶忙找了个话题把花游棠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我方才忘记告诉你了,易临霄也知道你没有喝河水这事,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让他不要告诉江有渔以免坏了你的事?窗户就这样开着,游棠,你就不担心我们的话被江有渔听到了?”
花游棠捏了捏庄锦瑟的脸:“早就知道你这个叛徒心里藏不住事,你会告诉我易临霄我早就知道了,听到就听到吧,反正也没什么不能的,不过你来的也正好,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我想起楚了。”
江有渔故意碰了下窗户,弄出一点声响之后再轻手轻脚的回到花圃之中,沉默着坐在台阶上。
易临霄挑了挑眉,也不嫌弃江有渔身边的泥土,跟着他一起坐在了台阶上:“怎么不继续听了,能听到她的真心话不好吗。”
江有渔摇了摇头。
他鲜少有感到挫败的时候,可是但凡遇上花游棠的事情,江有渔也只能认输,他答道:“你告诉我游棠其实没有喝下河水的事情,我真的很高兴。我听到她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是真的很高兴。可是当我听到游棠她已经做好了决定的时候,我突然就不敢继续往下听了,我怕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哪一个,我怕她不肯原谅我。我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上一次我偷偷听了游棠的话,结果误会了,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局。临霄,如今我不敢去听,只要我不听,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管她做出的决定是什么,只要我不知道,我就可以抱着她喜欢我的这个美梦,继续过下去。”
易临霄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易地而处,若是庄锦瑟这样,易临霄保不准当场就疯了,他叹息道:“你应当也知道,你这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其实我也很不明白,你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做出那种蠢事。”
别是易临霄,江有渔自己也不明白。
他只能把这一切都归根于魔气入心,江有渔揉了揉眉心,只能庆幸当初花游棠那番举动直接吓得他把道心拉了回来,江有渔苦笑道:“大概是我身在其中,自己看不清楚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事情。当时我很奇怪,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游棠离开我,可是她又不喜欢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关起来。”
江有渔仰头看着空,摊开手遮挡住遮挡住阳光,树叶的剪影落在江有渔的脸上:“这两个月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那个时候真的入魔了就好了,如果我真的入魔了,我就可以把心头血给游棠了,她最关心庄锦瑟和柳脉脉,庄锦瑟高兴她便高兴,她高兴我便高兴,我如果真的是那最后一味药引,临霄,你游棠他会永远记住我吗?”
易临霄一巴掌拍到江有渔的脑门上,顺着江有渔的筋脉查探了一番,知道他道心稳固没有半点要入魔的征兆,刚才那番话不过是而已,易临霄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劝他:“你别想的太多,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糟糕,现在你与花游棠两情相悦,已是再好不过,这其中的误会,时间长了自然会解开。”
江有渔听了易临霄的安慰,却依旧没有打起精神,任然是恹恹的:“但愿吧。”
两相无言,易临霄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庄锦瑟,江有渔虽然是兄弟,可是到底与庄锦瑟不同,易临霄可以去哄庄锦瑟,他太了解庄锦瑟了,因此哄起庄锦瑟可以是得心应手轻车熟路,可是这些招数,用到江有渔身上却是一个都不校
良久,眼看日暮西陈,江有渔突然道:“我真的好羡慕庄锦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