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渔的眼前出现了好多个花游棠,他伸手去抓,却在碰到花游棠之后,花游棠马上又变成粉末消失了,江有渔去抓另一个,却发现先前的那个花游棠又回来了。
那么多的花游棠,或是朝他笑或是在朝他招手,无一不是他幻想之中的样子,江有渔一眼看过去,却发现其中有一个花游棠冷冰冰的坐在那里。
他只看着,却不走上前去。
江有渔这才恍然大悟,那才是真正的花游棠。
眼前的幻影消失不见,那些美好的幻想终究只是镜花水月,比不得真的,江有渔心痛难忍,他张着口,好像呼吸不过来一般猛的喘了几口气,他的眼睛总算恢复成从前的黑色,人看上去也清醒了许多,从前萦绕在他身边的暴虐之气消失不见。
江有渔怔怔的向花游棠走去,他有许多的话想要问花游棠,他有许多的话想要和花游棠,他想和花游棠道歉,对不起,可是事已至此,的再多,都是无用,江有渔总算明白了花游棠所的睚眦必报,或许不是,任何人伤了花游棠,她定然要千百倍的奉还。
即便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
这样无情,却又这样的理所当然,若是软弱,若是为情所困轻易便选择原谅,那便不是花游棠了。
即便心中知道,江有渔还是觉得心中苦痛难以忍受,他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游棠,我……”
还能什么呢,他什么都不出了。
庄锦瑟还傻愣在那里,她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江有渔的不对经了,虽不是想要替江有渔清,可是猝然看到江有渔落泪,庄锦瑟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她还傻站在那里,花游棠却是反应极快,伸出手接住了江有渔的那滴泪,看着泪水在手心凝结成珍珠,花游棠抬手一抛,扔给庄锦瑟:“没想到鲛人真的会泣珠,算是长见识了。拿着吧。去给柳脉脉治病吧。”
庄锦瑟心翼翼的捧着那两个的珍珠,有些不可思议鲛饶眼泪竟然很见到的就拿到手了,这两滴泪是从江有渔的身上来的,自己刚才看到江有渔流泪都傻了,没想到花游棠还记得。
她一时之间有些纠结,一会儿觉得江有渔可怜花游棠实在是太过无趣,江有渔都哭了花游棠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拿他的眼泪给柳脉脉治病,一会儿又觉得江有渔实在是自作自受,若不是他先前把花游棠关起来,花游棠也不至于气得要去喝河水,两人也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庄锦瑟眼皮跳了跳。
眯起眼睛盯着花游棠,花游棠心情很好,好到庄锦瑟都觉得有几分诡异。
若是真的论起来,这世上最了解花游棠的人应当是庄锦瑟,只是刚刚庄锦瑟关心则乱,没工夫去想花游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会儿反应过来了自然就察觉出不对了。
庄锦瑟把那两颗珍珠塞到易临霄的储物戒里,然后拉着易临霄就往外跑:“快,我们快点回去!”